顧景深看不到被圍著的宋暖,心中一陣焦急,推開擋著他的人群,大步朝宋暖走去。
推開一群女人,就看到宋暖雙手緊緊的攥著皺巴的西服,孤零零的站在角落裏,額頭上有一片紅印,臉頰上還沾著一些白色的奶油,身上有些瑟瑟發抖,但是眼神卻是堅毅的望著眾人,沒有一絲懼怕和委屈。
宋暖一開始的確被嚇到了,可是麵對眾人的敵意和故意的廝打,她並沒有委屈,因為委屈隻會讓她在眾人麵前顯得更加卑微,也會讓自己緊繃的神經加快崩潰。
她的心底隻有冰冷的諷刺和壓抑的怒意,一群無知的女人和那個背後的主謀,她隻身一人的確不是他們這群人的對手,目前來說她隻有忍耐。
可是在看到站在她麵前的顧景深時,心中那根緊繃的弦嘣的一聲瞬間就斷了,淚水劃過臉頰,聲音壓抑低沉的叫了一聲景深哥哥。
顧景深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針針刺入,疼痛的已經有些麻木,雙腿大步邁到宋暖身邊,一把攬住眼前的淚人,緊緊的擁在懷裏。
顧景深看著懷裏女人被淚水打濕的睫毛,眼底滲出冰冷的寒意,抬手撫過她的眼角,擦掉沾著淚水的奶油,手上不自覺的又用了些力。
“嘶,疼。”顧景深碰到了宋暖被擰的青紫的胳膊,讓她經不住喊出聲來。
“怎麼了?”顧景深拉開懷裏的女人,上下打量著她。
宋暖此刻發絲淩亂不堪,若不是披著顧景深的西服,估計她的禮服也難保了,隻是身上不知道被誰狠狠的捶打了好幾下。
顧景深抬起宋暖泛著青紫的胳膊,語氣輕柔的問道:“怎麼回事?誰幹的?”
宋暖抬頭看著顧景深,低聲喚道:“景深哥哥,我想回去了。”
他抬手揉了揉她淩亂的頭發,低頭吻了吻發頂,語氣柔軟溫和的說道:“好,等我問清楚了怎麼回事就送你回去。”
麵容英俊,身材挺拔的男人擁著靠在他懷裏的女人,周身泛著冷漠凜冽的氣息,抬眸看著眼前的眾人,森然的眼眸裏泛著如雲翳般厚重的陰霾,聲音冷到極致,“說,誰幹的。”
一群動手的女人紛紛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沒人承認是嗎?”聲音猶如從地獄傳出。
“……”依舊沒有人上前一步。
“季凡墨,去,給我查是誰動的手。”
季凡墨撥開人群,就看到宋暖一身淩亂,有些發抖的靠在顧景深懷裏,胳膊上還泛著青紫,朗眉緊緊的擰著,聲音有些惱怒,“誰幹的?”
“去,給我查,誰碰過她,就把碰她的地方卸下來。”
“是,總裁。”
眾人聽到顧景深說的這麼駭人,有人終於經受不住這滲人的寒意,“顧先生,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可千萬別被眼前的小賤人騙了。”
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說自己的公司有意想和SKI合作,要告訴顧景深實情的女人。
“小賤人?再讓我聽到這句話,你的舌頭也不用留了。”顧景深神色冷漠,語調低沉森然。
“啊!顧先生饒命,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不知道她是個大騙子,她已經跟很多男人苟合過。”
顧景深的眸光愈發深沉,嘴角勾起涼薄的弧度,“我竟不知她是個騙子,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我……我是聽她們說的。”
就憑著這一群女人的紅口白牙,讓宋暖平白無故遭受一頓奚落和撕扯。
“聽說?聽誰說的?給我一一指出來?不然……”
“啊!這個……這……我都不記得……”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隻有她傻傻的站出來。
也怪這女人心思淺顯,這明顯的是被人設計了,可是她卻找不出設計她的人。
季明煙和宋相思遠遠地站在人群後麵,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媽媽,宋暖的衣服沒有扯掉。”
“沒事,要不是她披著外套,現在早就裸.露在人前了,不過現在她不也是被潑了一身汙水,受了一身傷嗎?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