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海夜場地下室。
喬風和季中季東站在地下室最裏麵的房間門口,房門關的緊緊的。
“總裁,您沒事吧,事情都安排好了,專機明天早上準時起飛,您去樓上休息一晚吧。”喬風在門外焦急的報備著。
“中哥,總裁一直在裏麵沒出來嗎?裏麵有沒有什麼動靜?”喬風看著守在門口的季中和季東詢問道。
季中點點頭,“總裁從別墅出來就來了這裏,門從裏麵鎖著了,我們一直在外麵守著,並沒有什麼動靜。”
喬風鬆了口氣,他擔心總裁舊疾複發,隻不過複發的時候往往動靜都比較大,現在沒有動靜就說明總裁的舊疾沒有複發。
然而房間內的境況,喬風如果看到了,那鬆了的一口氣肯定會再次提到嗓子眼。
房間內,煙霧繚繞。
如夢似幻的煙霧裏,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坐在沙發上,燃著星星點點的香煙夾在手指間。
男人端坐在沙發上,麵色沒有任何不適,隻是手邊茶幾上堆起的煙頭能昭示男人的不正常。
顧景深平時從來不抽煙,因為宋暖說吸煙對身體不好,她不喜歡抽煙的男人,而且他本就不喜歡這種浪費時間又惹自己女人不喜的動作。
可是現在,他隻有靠著煙絲的味道來麻痹痛的不能呼吸的心髒,否則他連撐到美國的力氣都沒了,何談為她再次締造一個強大到無敵的帝國。
沒有人能體會到他說出分手那一刻心底的慌張,雖然做這一切都非他本意,可是那種灌入骨髓的疼痛比常年折磨他的心理疾病更不堪。
如果他沒有及時的離開別墅,消失在她麵前,他怕自己會首先倒在她麵前。
而且他能想象到深愛著她的女人被他判了死刑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他會心疼,會忍不住出手揉揉她柔軟的頭發,會撫摸她白皙的臉頰,會親吻她嫣紅的嘴唇。
這所有的動作仿佛都嵌入了他的靈魂,隻要在她身邊,他總是會不自覺的做出這些動作,如果不是他刻意壓製,他根本沒辦法無視她。
此時此刻,已經是喬伊想要的結局了,隻要能保證宋暖的安全,這種痛對他們兩個人來說也是最好的結局。
她年輕貌美,失去他的痛苦隻是一時,可是對他來說,如果失去她,那將會是他無法追悔的永生遺憾。
他不敢拿她的安全去賭,哪怕贏率百分之九十九他也不敢,有百分之一的失敗率他都不敢冒險。
他的心很痛,離開她堪比當年和屍體共處一個月的痛苦,可是這一次不是他被人拋棄,而是他拋棄了她,他能理解她的痛苦。
敲門聲喚醒了他的神智,而他隻是隨意的瞟了一眼,便低頭用力的吸了一口香煙,燃盡的香煙灼傷了他的手指,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機械般的掐滅煙頭,再點起一根,如此往複。
“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給季總打電話了嗎?”喬風急不可耐,敲了半天門也沒聽見任何動靜。
“季總快到了。”季東低聲說道。
……
“顧景深他怎麼了?”季凡墨來的很快,腳步匆匆,很慌張。
“季總,總裁他已經在這房間裏呆了幾個小時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房間門鎖了,外麵打不開。”喬風說。
“他已經和宋暖攤牌了?”季凡墨蹙著眉隨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