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被定格,緩緩流淌的音樂,配著他穩健緩慢的步伐,原來世間所有的繁華也不及此刻他的華發。
宋暖嘴上不說,但是無論兩年前還是兩年後滿心滿眼能容得下的也就隻有眼前的男人了。
可是她沒有忘記兩年前她是如何在婚禮的前一天被他無情拋棄的,她也沒有忘記身邊的女人剛剛說的他是她的男人。
有人宣誓了他的主權,而他將和她再也沒有一點點關係。
這兩年的纏繞在她骨髓裏的一絲絲思念之緒就這麼突然毫無征兆的斷了,然後融進骨血消失不見!
宋暖回過神來,低著頭看了看身邊拉著她手臂的女人,嫌惡的抬手退掉了她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才再次抬頭看向款款而來的男人。
看清男人的眼神時,宋暖有一瞬間的晃神,男人深邃漆黑的墨眸看著她時散發著誘人的晶亮,耀耀灼目,讓人無法忽視,可是轉瞬之間,宋暖就看到了那灼熱的目光變成了滔天的恨意和冷漠。
宋暖回過神來,恨?恨她?冷漠也是對她?
兩年過去了,如果說兩人之間還有恨,那也是她恨他才對!
宋暖突然想起兩年前,身邊的女人說的話,她的男人回國愛上了別的女人,原來他在美國就已經有了其他女人,愛上她?或許隻是個笑話。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和她提起過他在美國還有別的女人,而兩年前的她對他也是死心塌地的信任,甚至他的女人都炫耀到她麵前了,她還像個傻子一樣祝福他們。
她在就該想到的,他離開後的第二天,這個女人就又找到了她,還和她說她的男人已經回了美國,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就是顧景深呢!
她想離開,可是腳像是釘在了地上一樣,眼睜睜看著身邊的女人雀躍的向他迎了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靨如花。
男人一如既往一身黑色服飾,無視挽在他胳膊上的手臂,墨色眼眸眼神清淡如初,聲音很輕,卻像是砸在平靜湖麵的雨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他說,“好久不見,我想來看看你。”
宋暖不知該作何感想,他說他想來看看她,兩年沒見,他怎麼知道她來了歐洲?
若是想見,這兩年時間有的是機會,為何不來,偏偏在異國他鄉,和別的女人一起站在她麵前說想來看看她?
宋暖微愣,心中有些酸楚,沒有開口,卻聽到挽著他手臂的女人嬌羞的說:“親愛的,我們這次幾天沒見而已,你看他就是這樣,剛剛分開就舍不得我這麼遠從美國追了過來!”
炫耀的眼神和語氣,宋暖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她沒說話,眼神淡漠疏離,轉身想要離開。
她現在都不確定那句‘我想來見見你’是說給誰聽的了。
他們是夫妻,他們有了孩子,而她不過是陌生的路人罷了。
宋暖轉身,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男人森然而又狠厲的聲音。
顧景深連做夢都沒想到他還有機會再次見到她,見到這個他魂牽夢繞了兩年的女人。
兩年的時間他拚盡了全力,利用兩年前安插在喬伊手下組織的臥底,把喬伊違法亂紀的信息和證據透露給警察,然後在利用SKI集團在商界的力量給政客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