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般燦爛,死如秋葉般靜美。

毒辣的陽光暴曬著整個小城,讓小城裏的人和動物都顯得無精打采的,包括二癩子家的狗,曾經天天在大街上追趕叫花子,今天卻異常的老實,可能是連叫花子也因為太熱而不願上街乞討的緣故吧。

“除了那燦爛的夏花,好似萬物都沒有了生機。”小靜用雙手捧著臉,端詳著公園的裏麵花叢,發呆。而身後,文軒一邊吃著雪糕擦著汗,一邊則很不淡定地為小靜打起一把太陽傘。

“生如夏花般燦爛,死如秋葉般靜美,多麼寂落的文字。”文軒則在一旁百無聊賴的附和著。

“嗬嗬,萬物之生機皆需要陽光的滋潤,才能讓它更結實,更完美,春花太嬌嫩,秋花太憔悴,冬花太淩落,隻有如夏花才燦爛。”小靜說到。

“不過也有一些動植物喜陰涼,比如說我,我很怕太陽曬的。”文軒可對花草樹木等沒什麼興趣。

“或許吧,春天細雨朦朧,但是陰陽怪氣,秋天大好豐收,但是萬物凋零,冬天瑩雪淡梅,隻是太冷,可我唯獨愛夏天,也隻有在如此燦爛的陽光下才能長出這麼燦爛的夏花,生如夏花般燦爛,我希望我的生活十分燦爛而不是死氣沉沉的,看那池中央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可惜了隻有我一個賞荷人,卻沒有人能在旁邊奏上一曲,那樣也會很有意境的吧。”小靜如此說到。

“奏曲也得晚上吧,白天這麼燥熱,都躲家裏吹空調不想出來呢。”文軒真想說,其實我對這個沒興趣。

“樓月奏笛者,亭柳看荷人。春花雖麗質,此景更銷魂。”小靜不知道何時竟然也學會了寫詩,說話間,竟然有幾許黯傷。

“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寫詩,真是小看了。”文軒似乎對詩感到有幾許興趣,“我寫詩也隻能算二流,就不能幫你評點了,不過感覺蠻不錯的。”

“詩倒不是我寫的,隻是感覺寫的不錯,拿出來念念而已。”小靜回過頭看了眼文軒,然後居然有些尷尬不已。

“……”

“好可怕啊,我要瘋了,啊,我要死了。”

文軒正在回味剛才和小靜說的那幾句話,正如夢似幻間,突然被郭超驚醒。

“你幹嘛呢?神經兮兮的。”文軒有幾分不滿。

“這個美國的大片,裏麵的變異昆蟲好可怕啊,一個蚊子居然有一個拳頭那麼大,一個蜘蛛一尺來長,你說突然哪天地球上的哪個蟲子長巨大,豈不是要嚇死人了。”郭超居然沒看小說了,改看電影。

“我說你丫的,雜不看小說,改看電影了,弄這麼大的動靜,還讓不讓思春了。”馮曦正在想他的夢中情人,也突然被郭超弄醒,自然氣憤不已。

“現在又不是春天,你思什麼春啊。”郭超還對前段時間的雞蛋老太之事心懷不滿,自然和馮曦爭鋒相對。

“好吧,我不和你爭這個了。電影畢竟是電影,就和小說童話一樣,永遠也隻能停留在屏幕上,昆蟲屬於節肢動物,是用皮膚呼吸,現在大氣中氧氣的含量比才百分之二十一,昆蟲怎麼可能長那麼大,能長現在這麼大個已經不錯了,還有蜘蛛屬於節肢動物,不是昆蟲。”馮曦似乎對此有些研究。

“呃。”郭超雖然不怎麼懂,不過聽文軒那麼簡單一說,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那麼個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