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與棋,詞與曲,詩與畫,這便是招賢文會要考教的課業。”
翌日傍晚,明子營的衙門口,林不語正向許夜解釋著今晚文會要考教的課目。
“就是考琴棋書畫嘛。”
許夜一臉恍然。
“沒那麼容易,招賢文會與普通文會上考教琴棋書畫不一樣,必須應考之人與伴考配合,比如說,一人譜曲,一人填詞,一人繪畫,一人題詩。”
林不語歎了口氣道。
許夜一聽眸光一亮,暗道:
“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幫上一點忙。”
比如說,他雖然不會彈琴,但棋下得其實還不錯,不會畫畫,但是抄詩他在行啊,不會譜曲但腦袋裏的詞卻是有不少。
“你莫要有太大壓力,此時文會我本就沒打算能夠通過,隻是不想被那柳慕玄那幫人看笑話。”
林不語安慰了許夜一句。
“你這也叫沒壓力?”
看著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來安慰自己的林不語,許夜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小夜!”
二人剛準備上馬車,身材魁梧的鐵麵,忽然風風火火地從衙門中衝了出來。
“咦?不語姑娘你又來接小夜了啊。”
看到門前站著的林不語後,鐵麵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鐵麵大哥。”林不語衝鐵麵微微頷首,“你二人慢慢聊。”
她逃也似地快步鑽進馬車。
“鐵麵大哥,有事嗎?”
許夜好奇地看向鐵麵。
他今天一天都待在衙門的卷藏室閱讀卷宗,了解一些儒門武道修行以及對付鬼物的事情,也就早上的時候與鐵麵見了一麵。
“你的腰牌。”鐵麵將一塊青銅腰牌遞給許夜,指了指腰牌上刻著兩個大字,“這是閻君給你賜的鬼號,以後你不必再用真名。”
許夜拿起腰牌,然後讀出了腰牌上的那兩字:“夜燭。”
“什麼意思?”
他抬頭看向鐵麵。
“閻君取名很是隨性,往往信筆而來,當初賜我鬼號鐵麵時,居然便是一邊與人下棋一邊信手在紙上塗畫的。”
鐵麵苦笑。
“好吧。”
許夜也不再去追究這名字有何深意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肯定很感興趣。”
鐵麵這時一臉神秘地衝許夜笑道。
“何事?”
許夜收起腰牌,一臉好奇地看向鐵麵。
“曹家那個案子被閻君打回來了。”
鐵麵咧嘴一笑。
“打回來了?什麼原因?”
許夜一下子來了精神。
他表麵上雖然看得很淡,但自己的功勞被人奪了去,終究是有些不爽的。
“具體緣由不詳,隻知道閻君將武判痛斥了一通,而武判又將孫無常叫進房間大罵了一通,讓他們六旗重新調查此案。”
鐵麵滿臉一副大仇終得報的模樣,笑嗬嗬地說道。
“或許真的跟小夜你當初說的一樣,這件案子,另有隱情,要不然我將你的推斷與咱們周無常提一提?”
他接著又一臉神秘補充了一句。
“這個不急,鐵麵大哥你先幫忙打聽一下,看看閻君究竟為何將這案子打回來。”
許夜搖了搖頭。
“也好,先靜觀其變,正如你當日所說的那般,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鐵麵笑著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鐵麵大哥,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
許夜看了眼前方的馬車中開始拿手指輕敲床沿的林不語,而後才轉頭看向鐵麵。
“好,你去吧。”
鐵麵點了點頭
……
去往蘭若寺的路上。
馬車內。
“夜燭……閻君幫你取了個好名字。”
許夜才坐穩,對麵的林不語便望著馬車外悠悠地說了一句。
“好在哪兒?”
許夜好奇地問道。
“夜燭花是一種,即便身處鬼霧籠罩之地,亦能綻放,不少生活在荒原的走獸飛禽,便是靠著它庇護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