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這幾天反複做夢,她都快魔怔了,怕不是中邪了,一看到沈清寒這張臉,就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夢境,感覺跟前世今生一樣。
“沈清寒,我準備去廟裏求個簽,你要不要去。”看著這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唯一不同,便是眼角沒痣。
她以前定然是不信佛,可現在居然想著請個安心,倒是真魔怔了。
“娘子在哪,寒兒就去哪。”沈清寒對自己娘子滿心的依賴和信任。
“你天天跟著我,萬一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了,怎麼辦。”柳如是看著這個沈清寒,對於自己信任,她到最後又會不會讓他失望。
“娘子,是一輩子的,怎麼會不在身邊呢。”沈清寒不知柳如是深意。
柳如是沒有說話,以後的事誰都不了解,誰也不清楚誰會離開。
害,走一步算一步。
柳如是帶著沈清寒到廟裏燒香,廟裏倒是香火旺盛。
柳如是進入東陽寺廟後,投了香火錢,給了幾柱香,給了沈清寒三根,跪在蒲團上,誠心求教,柳如是拿著三炷香,陷入沉思,她給求什麼呢,看了一眼傍邊緊閉雙眼,認真許願的人,那就求了沈清寒一生順遂平安。
“阿彌陀佛,姑娘,可要算上一掛。”一位年過古稀的老和尚,拿著竹簽走到柳如是身旁。
柳如是看著眼前的大師點了點頭,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對著佛珠拜上三拜,接著拿著老和尚給的簽盒搖了幾下。
柳如是撿起地上的簽看了一眼,下下簽,然後遞給老和尚。
老和尚看了一眼說了一句。
“月下圍棋局,誰知子落來;聽琴不相識,遭雨又成空。花開遭風,啖河止渴之兆。”
柳如是心神疑惑,疑惑不解,便說求大師解惑,“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故人多磨,方生正果。還望姑娘多關注眼前,莫瞻前顧後,過往已隨風不可追。”
“那大師可知,我為何總是做夢,那夢境真實,恍若隔世。”
“世事難料,夢境便是心中所想,你這夢境可與身邊公子有關。”
“是,跟他極其相似,而且還在夢中負了他。”
“阿彌陀佛,幾世姻緣,難求難守。多災多難的源頭,還望珍惜眼前,修得正果。”
“公子,把手給老衲看看。”
“娘子……”沈清寒有些猶豫,然後伸手,看了一眼柳如是,見柳如是同意,便伸出手來。
那大師摸著他的手,細滑異常,掌紋淺顯,看出其中端倪,喟歎一聲,“公子,何必呢,得不償失。”
“你說什麼,寒兒不明白。”沈清寒撓著頭,打啞迷的大和尚。
那和尚剛要開口,但卻沒有細說,而是對柳如是說,“這位公子,雖非良人亦是良人。”
“大師,不可在詳細一點嘛。”
“姑娘,可在兩日後來廟中一趟,我有個東西給你。”
“那多謝大師。”柳如是拉著沈清寒離開寺廟。
“明燈大師,為何對這對新人,如此在意。”旁邊一個小和尚看到走遠的兩人,不解的問大師。
“見他像是見了多年的故人。”明燈等著外麵出神,他沒想到還能看到,他的後裔。
柳如是躺在床上看向窗外,月光照進窗內,她來到這個世界已有數月,光陰似箭,轉瞬即逝。
她想回家,可是再也無家可歸。
柳如是如約,再次登門東陽寺廟,來見哪位明燈和尚。
“請問明燈大師,何在。”柳如是來到佛堂,卻不見當日的老和尚在此。
“明燈大師,在後院的打坐,姑娘是有約。”
“是,明燈大師讓我兩日後來取樣東西。”
柳如是跟隨一個小和尚往寺廟的房間走,當一偏房停下,柳如是並沒有進去,而是等著通報一聲。
“姑娘,請進。”
柳如是進入房間,看到大師正在打坐,一手敲著木魚,一手轉著佛珠,嘴裏念著經書。
“大師,我來赴約了。”
明燈聽到後,放下木魚,看著柳如是,手指一個蒲團,示意她坐著聊。
“大師,有何吩咐。”
“姑娘,你與沈公子相處多久。”
“三月有餘。”柳如是如實答道。
“嗯,這有樣東西交給你。”明燈大師拿出木製一個盒子,盒子看樣子有些年代。
柳如是接過盒子,撫摸著花紋,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枚碎裂的玉髓,通體翠綠,看樣子隻有半片,其他可能是摔碎了。
“大師,這是何意”柳如是看著這個心中疑惑。
“這玉髓共有四片,是越朝聖物。相傳越朝開國年間,有位國師通曉古今,窮盡畢生之力,打造一座地下宮殿,這種宮殿藏有眾多財寶和知曉古今的秘術。但是在打造好,所以人連同國師都離奇失蹤,連哪個宮殿都不知所蹤。”
“這與我何幹,我就是一個平民,這種涉及傳說,我真是不感興趣。”柳如是聽到他這話,把盒子放到明燈大師麵前。這怕不是哪個宮殿的鑰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