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賀錦年沒有與甄柏分手,甚至暫時不動薛依婷以做試煉,除了那些複雜糾纏的感情,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生下寶寶,想讓他有爸爸的疼愛。像錦年這樣的家庭,怎麼能做未婚媽媽呢?

可沒想到,甄柏卻是這樣的一個反應。

甄柏已經讓錦年失望到了極點,她剛剛沒有說分手,那是因為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來,父親和哥哥有多忙,她是知道的。等他們忙過這一陣子,她就要跟家人說退婚的事情。

可不管退婚與否,寶寶怎麼辦?還能留著嗎?

就算父兄寵自己寵得無法無天,自己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做個未婚媽媽?日後,甄柏在這個事情糾纏怎麼辦?再說了,寶寶這個非婚生子的身份,讓寶寶日後會活得輕鬆自在?有時候人舌這個軟刀子,比真刀子還傷人。而那些媒體,也能逼死人!

那,找人給寶寶一個婚生子的身份?這比做未婚媽媽更糟。身世上隻要有了秘密,就是埋了顆不知什麼時候會引爆的炸彈,而且,牽涉更多!這更是一個後患無窮的做法。

那,不留?一想到這個,錦年的心就抽痛起來,她怎麼舍得!那是寶寶啊。

“媽媽,媽媽!”我該怎麼辦?

一瞬間,錦年掏出手機來就想給哥哥打電話,隻是才調出聯係人,這撥出鍵,遲遲的沒按下去。半天,退出菜單,隻是緊緊地握著那手機。自己一直想著要給父兄幫忙,可現在,反而要更忙中添亂嗎?再想想,再想想,雖然這事情不能拖延,但還是有些時間的。

都是忙人,這祭完祖賀毅庚等人也就要急著回去幹正事了。關山月兄妹倒是要留下來多看幾日,還要應老太太的邀請。嬸嬸看了看錦年錦秀,笑著說:“那就讓錦秀陪你們兜兜。”而後附在錦年耳邊輕聲說,“看嬸嬸多麼體諒你,分開了兩星期了啊。”邊說邊衝著甄柏那邊眨了眨眼。

甄柏跟在錦年身後,看著錦年的車,抿了抿嘴,坐進了駕駛位。開出去老遠,還是沒忍住,“怎麼換了車了?”

“噢,前些天不小心碰了,就拿了哥哥的車,開著順手,不想還給他了。”曾經的甲殼蟲確實代表著什麼,隻是現在,已經是曾經了。

甄柏身子僵了僵,不過手還是很穩,半天才說:“那輛車,確實有些年數了。年年覺得這款開著順手,那我回頭去給你訂輛新的。這輛你還是還給二哥吧。”

“自己哥哥,哪要這樣麻煩。”

錦年不想再多說什麼,順手點開了CD。音樂一下子充滿了車廂,正好是一首男女聲對唱,帶著淡淡的憂傷惆悵,錦年愣了一下。當初正是聽見那幾句歌詞,才買了這張碟。

甄柏聽著聽著,臉色就更加不好了,忽然呼了口氣,說道:“年年,情歌這東西,一向是無病呻吟的,歌詞也是怎麼煽情怎麼來。不過,這裏有一句歌詞倒是說對了,‘男人對愛的極限,是繼續相信永遠’。年年!”甄柏壓低著聲音,一字一句慢慢的把那詞念了出來,最後那句年年,更是有點蕩氣回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