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王品萱?她還有臉打電話過來?
賀錦年忽然想起何家康的一句話,有些人是不要臉的。再說了,王品萱估計根本沒有意識到什麼,她隻會以為那次是運氣不好吧?
不過,王品萱那天還真是運氣不好。那時,錦年報警,但是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隻是稍稍描述一下那個角落可能有人攜帶毒品。可酒吧裏這麼多人,那時又亂,王品萱怎麼沒有趁亂離開,怎麼還會讓警察帶回去協助調查?估計是驚慌了,讓老辣的警察生疑了。
就是那一晚,錦年才明白,為什麼上一世哥哥聽到她的名字會那麼咬牙切齒。王品萱,這暗地裏捅刀子的“好友”,比起明麵上的敵人,更讓錦年恨到了骨子裏。
錦年稍稍想了一下,就讓阿姨把電話轉過來,“錦年,我好想你啊,打你的手機也關機了,你拋棄我了咩,嚶嚶嚶嚶。”
錦年一下子覺得全身汗毛立正了,那雞皮疙瘩哦,眼見著從小臂上冒了出來。原來,心理上的厭惡能如此迅急的在生理上體現出來。勉強嗯了一聲,就聽見電話那頭先是一陣雜音,然後,就聽見關門的聲音,那頭一下子安靜了,但馬上一個低沉的男聲冒了出來,“年年,你,你還好吧?我真想你。”
甄柏?怎麼會是他?
一下子,賀錦年就明白過來了,甄柏大概是實在沒法子突破哥哥的封鎖線,所以找來王品萱幫忙。隻不過,王品萱一向表現的是跟甄柏不對盤的樣子,這回甄柏拜托她出麵,大概也是要受不少奚落。
“就這樣子。”錦年發現,現在,她真的不想跟這人再說話了。
甄柏聽得出錦年的敷衍,但還是一個勁兒的噓寒問暖,又說想要見麵,不親自看看,他怎麼都不放心。
“年年,我真的擔心。那天我看你痛成那個樣子,我,我,我真的後悔了,我沒有照顧好你。年年,我們結婚吧!”
結婚?這個詞,現在在錦年耳中,隻覺得好笑。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跟別人有什麼。那個薛助理,真的就是助理,那裏吃飯,也就是節約時間而已。你要是不放心,我這就讓她走。”
錦年發現現在自己就像陷身於一場滑稽戲。
“本來,她是你二叔介紹過來的,讓我照看照看。頂多我去給二叔倒個歉,這個忙,我現在幫不了了。”
二叔?這就是那個長輩?
“這是什麼道理,二叔要幫一個人忙,完全可以把她放在賀氏,為什麼要把她弄到你那裏去?”本來,錦年已經想掛電話了,可現在甄柏的話,讓錦年實在有點兒吃驚。
“二叔說他欠人家一個很大的人情,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才拜托我的。”
甄柏口中說來,薛依婷家境不好,父親在她年幼時就癱瘓在床,隻靠媽媽一點微薄的工資,所以,甄柏也不太忍心辭退她。這些,是賀錦年上一世就知道的。可接下來的事情,就跟上一輩子錦年知道的不一樣了。
錦年悶聲不響的聽著,甄柏慢慢說著:“我真的對她沒有什麼想法,不,應該說,我隻要我的年年。原先也隻不過你看她不順,為了那些小事,我當然是不能不顧二叔的請求。沒想到,咳!要是早知道現在這樣,我就全聽你的了。年年,我以後都聽你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