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年聽關山月提到約了賀錦秀,就知道這回的事情算是這樣定了。不過,這一段時間來看,關山月也並不全是紳士嘛!

直到周六差不多到了約定的時間,賀錦年才發現錦秀已經放了大家的鴿子。錦秀一向不喜歡這樣的運動,所以對於這個偷溜,錦年雖然有點驚訝,但也沒有驚訝到哪裏去。不過,據說這個堂妹一大早就溜了出去,這倒讓錦年好笑起來。天知道,這位懶覺教主是花了多大的毅力的。

關頤月對於好友放了自己鴿子,嘟嘟囔囔的不開心,不由分說地纏著錦年說這有多麼的不地道。錦年隻能替錦秀收拾這個爛攤子,笑著合謀如何讓錦秀付出代價。對於這樣的態度,關頤月也沒什麼好挑剔的,隻是等進了場地,開始擊球後,關頤月揮了個比較糟糕的空杆後,才大聲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兒懊惱,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招。還有,賀錦秀,竟然沒有跟我通氣,現在留我一個人在這兒出醜!”然後再次發力揮杆,這回,關頤月總算是擊到球了,隻是,刮起草皮無數。

看著妹妹如此,關山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關頤月狠瞪了哥哥一眼,一賭氣,不理關山月了,衝著錦誠錦年兄妹眨巴著大眼睛,看上去,真是可憐極了。

錦年也隻不過就是熟練了一點而已。這種情況下,理所當然地,賀錦誠就成了關頤月的私教了。而自然的,關山月就照顧起錦年來了。

錦年心裏拿定主意,隻是對關山月客客氣氣的,有禮貌,卻很疏遠。

幾次不冷不熱地軟釘子下來,關山月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向你道歉。”落在後麵時,關山月沒頭沒腦,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錦年轉過頭去,看著關山月,此時這人臉上並不是往常見慣的溫文爾雅不動聲色,幾分歉意,雖不是很濃重,卻有著幾分誠懇。

見錦年不說話,隻是看著自己,關山月繼續說下去:“在你辦公樓下,想見見你,是真心的,給你送小西點,也是真心的,想約你出來散散心,更是真心的。而現在,我的道歉,當然是一點兒也不摻水的真心的。你能接受嗎?”

“接受什麼?”道歉,還是,真心?關山月這話,雖然含蓄,但裏麵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嗬嗬,”關山月笑了起來,“據說,男士隻要盡量表現出自己的誠意與決心,哪怕用些手腕,或者強硬一些,隻要讓女士覺得自己心意就好,然後再為自己曾用過的手腕,真誠的向女士道歉,女孩子心軟,總會原諒的,而後,兩人的關係就近了一大步,甚至會接受男士的心意。”

“錦年,你說,是這樣嗎?”

看著關山月滿含期盼的神色,錦年收起了臉上一慣帶著的微笑。這人,確實吸引人,而且,除去最近那些小事情,兩人相處得也很融洽,可惜,現在的錦年還真沒有什麼心思。錦秀那套理論,在錦年身上不管用。所以,快刀亂麻,對大家都好。“你也說是據說了,還有什麼好考據的?大概許多人都是這樣的,但我想我更喜歡坦誠。”

錦年頓了頓,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隻有道歉,沒有別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