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海城人都在關注著外灘20號,和平飯店。其實,不光是海城人,華國的許多名門傳承,甚至是一些早已漂泊海外的,都注視了那則消息——海城和平飯店的********。豪華、繁榮、經典、文化沉澱、曆史滄桑,等等等等,其實這些字都已經和這個昔日的遠東第一樓密不可分了,卻都又無法完整的描述著她。但不管如何,她代表著那些見證以及那些牽動著的情感,平時雖然埋在人心輕易不會被碰觸,可真要直視,還是讓人酸酸澀澀,眼眶發脹的。

當然,感情雖然是不分階層的,但社會行為卻劃分著固有的範疇。今天的慶典晚會,也就是一次上流聚會,而有幸能獲得邀請函的非上流人士或者是努力躋身於上流人士的,除了興奮、榮耀、繼續奮鬥等等,也有帶上一些虛榮、自得等等稍有貶義描述詞的,也少不了處心積慮早就謀劃著如何因此達成心中所想的。

而今天的賀家,最起碼是李淑樺,也很注重這個慶典晚會,因為今日將借著這個機會,把未來的賀大少夫人李捷介紹給圈子裏的人,也在圈裏圈外亮亮相。

說實話,按照李淑樺的心思,賀錦祈是她的心頭肉,李捷又是她看重的準兒媳婦,她早就盤算好的,讓家裏舉辦個晚會,把李捷隆重的介紹給眾人。可之前賀毅喬那個陰鬱的態度,她也隻有忍下這個心思。好在這個********夠隆重,也算是她兒媳婦的高調初入了。

也正因為李淑樺的這個心思,小輩們又注重手足之情,原本隻打算派代表出席的,變成了現在賀家錦字輩全員出席了。

賀錦年微笑的打發掉幾位過來寒暄的,對哥哥賀錦誠交代了聲,就在宴會大廳左側休息區的沙發落了座。不遠處的新上崗酒水侍者馬上托著酒水盤機靈的湊了過來,錦年搖了搖頭笑了笑,眼神卻還是落在了大廳的熱鬧處。

那處,雖人影輟輟,但還是以稀可見,正是大哥賀錦祈挽著李捷與人說笑,而李捷的另一邊胳膊,正被賀錦秀攬著。錦年看著難得耐著性子的錦秀,眼神劃開,掃過錦秀身後幾步開外的關山月,不期然,前段日子嬸嬸的話浮現在耳邊。嬸嬸的擔心、暗示,她怎麼會聽不出來?隻是,嬸嬸現在還真是白擔心了,她才從一個泥潭中爬了出來,現在實在是分不出這個心情。

不過,又看了看錦秀與關山月之間的距離、錦秀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挽著李捷竭力撇清的勁頭,以及關山月毫不在乎若無其事的微笑,錦年心裏歎了聲氣,不管上輩子錦秀關山月是怎麼成了夫妻的,可就目前為止,二叔和嬸嬸的想頭是沒有進展的。

前些日子,大哥賀錦祈北上順利地接了李捷過來,而後一大家子人去看奶奶關老太太。很巧,又碰上了關家兄妹。也不知道怎麼說起的,關山月就成了今天錦秀的男伴了。二叔也沒端著臉,對著李捷也是笑眯眯的,一轉頭看見了頤月,也不知怎麼的打趣道,搶了她的哥哥作錦秀的男伴,就還她個錦秀的哥哥作她的男伴。

不知道別人聽沒聽出來,反正嬸嬸有點兒僵,然後笑得有點兒大聲,衝著錦誠說道,這二叔就這樣自作主張把侄子推出去了,不過,侄子也不虧,女伴樣貌身段禮儀性格一樣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