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照的那些情形賀毅喬很熟悉,被妻子看到時有些心慌,隻是當看到那張鑒定書時,心慌就變成了羞惱,多年的秘密被人察覺了。他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這封信,心裏一陣陣的發冷,然後就慢慢的溢滿了憤恨,就像是大冬天被人拔光了衣服,寒冷、羞人,最後還有對那個扒自己衣服的人的恨。

信上寫的明明白白,有人委托發信的人調查自己,發信人還真查出了些事情,讓自己付一千萬的封口費,不然。。。。。。

賀毅喬惡狠狠瞪著的信上的一個名字,就是這個人暗中委托私家偵探查探自己,如果不是這人,這些事情,怎麼會被人發現?現在自己還被這私家偵探勒索!

憤怒,越來越充斥賀毅喬的大腦,這人不尊重自己,自己怎麼也得好好算算這筆賬,而闖出的這些禍,為什麼要自己給兜著?

賀毅喬越想越不能忍受,隻覺得這滿心滿腦的怒火,就要從身體裏噴了出來,就連呼出的氣也是帶著火星,猛地站了起來,帶著想要撕破臉的痛快,也不管往日力求自己的儀態,腳下蹬蹬的響著往外衝,一路上撞上了家具、擺設以及端茶的幫傭,留下了一路的呯呤嗙啷與驚呼聲。

樓上臥室的李淑樺自然是聽見了這些嘈雜,隻是她現在自顧不暇,聽著聲音是往外去的反而稍稍鬆了口氣。隻是現在她已經一籌莫展,無奈之中,隻能想到了兒子。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賀錦祈正在跟人瞎聊幾支股票的走勢,這幾支都是他看中了趁著前段時間的好風頭讓下頭人運作的,如今短期獲利了結,收益相當不錯。聽著鈴聲,看了看來電顯示,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走到一邊接了起來,隻是才叫了一聲媽,就被電話那頭止住了。

賀錦祈聽了幾句,臉色就變的不好起來,拐出大廳尋了個隱蔽的角落,才急吼吼的問道:“媽,你說你找人跟蹤爸爸,現在人家把照片寄給爸爸了,這人現在電話還成了空號?”

電話那頭好像是嗚咽了一聲,錦祈努力平息了一下,才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人的落腳點?”

等電話裏又說了幾句,錦祈回道:“我知道人可能已經溜了,可周圍說不定有些什麼蛛絲馬跡,我總要去碰碰運氣的。不過,媽,你也不用太擔心,”錦祈聲音有點發澀,“既然有那些照片,說明爸爸,”他有些說不下去,“他理虧在前的。”

深吸了口氣,錦祈努力張口,“我現在倒是擔心別的,這人把那些東西寄給爸爸幹什麼?這個做派,倒像是在勒索。媽,你跟我說,到底還有些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等了好一會兒,錦祈總算聽見電話那頭李淑樺又說話了,隻是那些話讓錦祈有點兒站不穩,臉色一下子白得嚇人,伸手撐住牆壁才站穩了,好半天才被電話那頭的急叫聲喚回了聲,“我知道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媽你等我回來仔細說。我現在先去找人。”

又聽了電話裏的幾聲小心,賀錦祈心不在焉的應著,木木的掛了電話,又站了好一會兒才算勉強定了點神,起腳就要往門廳那兒走。隻是才一抬腳,就發現他父親一臉怒容的進了門廳,就又收回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