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年知道是自己魯莽了,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其實,就算她心急著要通知哥哥,也蠻可以先在電話裏頭通個氣的,真不知道剛剛心急慌忙是幹什麼。
賀錦年低著個頭在反省,可賀錦誠不知道啊。再一想,自己雖然不是有意瞞著這事情,可也沒提過,而妹妹急急忙忙來通知自己,卻發現原來自己早就知道了,這個,好像有點兒不大好。反正這位仁兄,犯在錦年麵前,有錯沒錯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回也不例外。
錦誠忙舉起雙手,“是我不好,沒事先向領導彙報,我投降我有罪,請領導處罰。”這一套,是兄妹倆從小玩慣的。隻不過,錦年很少發脾氣,所以,錦誠也不是經常投降的。
看著哥哥滑稽的樣子,錦年嘀咕了一句,“哥哥,你好說也是賀氏未來的掌門人,請顧及賀氏的公眾形象。哎,也不知道你的那些粉絲,看見這樣的你,會不會還繼續粉你。”
“別的怎麼樣我不管,隻要領導木問題就好。我認打人罰,隻要不開除兄籍就好。”
兄妹倆玩笑了幾句,錦年咳嗽了一聲,錦誠馬上一個二戰德式軍禮,給錦年解釋起來。原來,錦誠在收到那份名單後,還核實了一下,這才了解了一些細節。
歐洲國家裏,其實也是有人請往來的。賀毅琳的導師,跟這次來的歐洲集團的科研機構有過項目合作。賀毅琳雖然並不是什麼好學生,但好在離混吃等死還有段距離,而三叔公與那個導師的實驗室也有些業務往來,更有些捐贈助教。於是,三叔公通過一些運作,也與那家集團有了些瓜葛。這次,更是因為歐洲公司對紅色大陸的一些心理問題,讓三叔公從原本跟那個集團下屬某分支機構的業務關係,發展成現在這樣,參與了這次商業投資的洽談。
錦誠其實還進一步懷疑,三叔公是預先猜測了什麼,才進行一係列運作的,因為這項目雖然才立項,但賀氏與那家集團早就在一些新藥的引進上進行過接觸。
既然三叔公參合進來了,那麼賀毅琳出現,就一點兒也不稀奇了,要知道,她不光是三叔公的女兒,還是那個導師的學生。
錦年雖然搞明白了這個,卻更加擔心了,“哥哥,那嘉華會不會插一腳?”
錦年擔心何家是完全有理由的。賀氏是綜合性集團,而嘉華也是。這就不可避免兩家在某些領域的競爭,畢竟,賺錢的行當大家都看得見,也都想插足,而兩家除了本身的恩怨,這商場上也是鬥得不亦樂乎的。在生物製藥領域,賀氏起步得早。而兩家的相互針對,讓關注賀氏的嘉華,也關注了這行當,同時這個行業這些年的快速發展以及有些像印鈔機的收益,讓嘉華也開始調整進入。
所以,現在三叔公進來了,嘉華完全可以通過他,同樣與那家集團商談。
錦誠笑著摸摸妹妹的頭,“瞎操心,他哪裏有那麼大的能耐左右項目發展。就算嘉華現在也來競爭,可你別忘了,他們在這個行當才剛剛起步,哪裏比得過我們?”
錦誠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心裏其實也有些擔心。因為,妹妹的擔心已經成了現實,他得到可靠消息,這次商團也會同嘉華的人進行接觸的。其實,既然三叔公摻乎進來了,這樣的局麵,就是早晚的。
賀氏製藥的成熟發展,和嘉華藥業的才剛起步,看著雖然是賀氏領先,可也要看人怎麼引導。就像是那兩個賣鞋商人看到海島居民沒有穿鞋時,得出完全想反的想法一樣,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嘉華的才剛起步,可以解釋成可塑性強,可以完全配合歐洲方麵的要求,而賀氏的成熟發展,也照樣可以解釋成相對僵化,剛性有餘,調整不足。。。。。。
隻不過,這些,錦誠都用一個笑容給掩蓋住了,他可舍不得妹妹太擔心了。就是一個項目而已,這裏少賺了,還有別的地方,賺錢的地方躲著呢,錢也賺不完。
錦年看了看哥哥心有成竹的樣子,壓下了疑惑,不再多說了。轉而問了問要不要去接待這個堂姑姑,其實,問也是瞎問,怎麼可能不接待呢。一筆寫不出兩個賀,心裏再怎麼雞狗,還要看著祖宗,再說還要有場麵上的事情。再怎麼樣,賀氏不能暴出什麼血脈相殺的謠言,這可是商業形象。有時候,家大業大,也失去了很多的自由。
錦誠笑著說道:“你隨意吧。隻要過得去就好了。哦,對了,明天我會親自去接機的。怎麼說,都是長輩。”說著,錦誠衝著錦年歪了歪頭。麵上的事情要抹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