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婷哭得身體都打顫,總算是讓甄柏回過神來了。看著薛依婷這樣子,甄柏臉上有些不耐煩,不過很快就隱了下去,好聲好氣的勸了薛依婷幾句,倒真是個體貼的紳士模樣。隻是,這個樣子也不適合出去玩了。甄柏也就半扶半摟著薛依婷回了房。

進了房間,甄柏又主動說是去給薛依婷放洗澡水,好一會兒才出來。出來時臉上幹幹淨淨的,還帶著水氣。薛依婷沒有說破,反而感激地對著甄柏努力的笑了笑。

進了浴室,關上門,薛依婷的臉就板了下來,什麼柔弱什麼感激,沒有了一點兒的影子。用力一巴掌揮擊著水,就好像那就是賀錦年一樣。隻是,再怎麼揮擊,也隻是空發力,傷不到賀錦年一絲一毫!

怎麼甘心,怎麼甘心!她憑什麼,隻不過比自己投了個好胎而已。一定,一定要把她踩在腳底下。可是,光踩她還不行,還要先把賀錦誠收拾了。上一世,就是吃了這樣的虧。哼哼,沒有了賀錦誠的賀錦年,又算個什麼東西?

怒氣,有時候會讓人頭腦發昏,可有時候,又會激發出人的本身潛能。這一會兒的薛依婷,忽然靈光乍現,原先有些殘破的計劃,忽然被拚湊完整了。原先隻想到方案一方案二的,不是一就是二沒,非此即彼,現在看來,自己真是被慣性思維給困住了,為什麼不能既是一又是二呢?

薛依婷興奮得滿臉通紅,急喘了幾口氣,努力平複下心情,又把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邊,不覺再次佩服了自己一下。這一次,還真是一箭多雕了。

快速清理了下自己,薛依婷起身拿著浴巾擦幹了身子,才發現進來的時候忘記帶衣服了。正要裹上浴巾開門出去,忽然眼神暗了暗,甄柏,現在在外麵,怕是還在想那個女人吧?哼,這怎麼可以!現在,甄柏在自己身邊,就隻能想著自己。

薛依婷把浴室門開了條縫,把浴巾扔在地上,才“啊呀”叫了一聲。豎耳聽了聽外麵的動靜,該死,甄柏怎麼沒有反應呢,難道不應該接口自己怎麼了嗎?沒辦法,隻能提高點兒聲音叫道:“甄柏,甄柏幫個忙好嗎?”

“什麼事?”甄柏終於聽見了。

“我忘記帶換洗衣裳了,浴巾又掉在地上了,你幫我送衣裳好嗎?”

合理要求,無法拒絕。甄柏吸了口氣,按下不耐煩,進了套間翻出了薛依婷的睡衣。推開浴室的門,沒想到薛依婷就這麼光/裸的站在水池前。蒙蒙的燈光,透著濃濃的水汽,打在那剛剛被水潤澤過的肌膚上,看上去微微發紅又富有彈性。

薛依婷像是沒想到甄柏就這樣推開門了,又是“啊”的一聲,還忙亂的用雙手遮擋著身體。隻是這個遮擋,比沒有遮擋,還要更挑逗。隻見她一隻手護著上圍,可大概是想要多遮擋一些地方,於是,那隻手就五指分開的擋在那高處。而那一粒深紅,卻正好透過指縫冒出了頭,看上去,就像是用兩根手指特意夾著一樣。另一隻手,當在下麵,慌忙中,夾住了那些毛發,絲絲蜷曲的烏黑透著指縫冒了出來。

甄柏看著就是一愣。而薛依婷嬌嗔的拖長了聲音叫了聲甄柏,還跺了跺腳。這一跺,上下齊搖動,倒也是挺有意思的。

甄柏笑了下,順手把睡衣拋開了,踏腳邁進了衛生間。有些意思,不需用說話就能明白。而現在做這些,也正好。正好的發泄,正好的不用再思考,正好的轉移開那些煩人的念頭。

這場運動,起於衛生間的台盆上,透著鏡子看著兩俱軀體的起伏,有些變態也有些刺激。甄柏看著,忽然覺得自己的思維被抽離出自己的身軀,而視線也淩空了,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台盆上的這兩個人,又看著鏡中兩人的影像。

這種視線,很新鮮,又很滿足,是一種淩駕的滿足。淩駕,才是最重要的快/感!

征伐正酣,其中轉戰客廳的茶幾,臥房的電視櫃,最後才倒在了那雙人床上。徹底的發泄了的甄柏,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過去了,還輕輕的打著小酣。

薛依婷推了推身邊自己的愛人,甄柏咂巴著嘴,半轉了身,繼續著他的小呼嚕。薛依婷長出了口氣,慢慢把自己從甄柏懷裏挪出來。

下了床,也不披衣裳,薛依婷就這樣赤/裸著身子光著腳走到了外間會客廳,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手機,調出了個人名,組織了下話語,就這麼打了出去。

鈴聲響了很久,對方並沒有接。薛依婷很有耐心,並沒有掛斷,就這麼聽著。同時,慢慢走到穿衣鏡前麵,邊聽著手機,邊從鏡子裏打量著自己,這個光/裸著的,不斷改變著姿態的身子,仔細找著那種姿勢,讓自己看起來更漂亮一點,而哪種笑容,才讓自己看上去更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