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賀毅喬這個頭痛是無法避免的。他既要表明薛依婷是如何勤勞,就算是度假,心裏也惦記著賀氏的項目,這是為了給她討好處做的鋪墊;可是又沒有辦法繞過薛依婷是跟甄柏一起度假的這個事實,這個事情可是一大幫子人親眼所見,抵賴都不行。所以,他能不頭痛嗎?
好在賀錦年這時候真不是要跟他計較這些有的沒的。看著二叔尷尬了一會兒,賀錦年才說道:“我想,甄柏也應該知道這個方案了吧?二叔剛剛說這個方案好,我雖然懂得不多,但確實聽出點新意來,這個方案裏,隻要合作的,就沒有輸家,就是現在說的多贏。別的我不知道,但是甄家,應該也是得利的。他們的那個開發區項目,到現在還沒有敲下來。而如果借助這次合作,那麼,那個項目,就是板上釘釘是他們拿下了。”
“既然也是幫助他們破冰的,甄柏又是知道的,那麼,為什麼不是甄家主動找咱們家談?”
二叔一聽,又是一愣,看了看賀錦年,搖了搖頭,“道理上是可以這麼說的。不過,有時候也不需要計較這些。再說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錦年,你以前不管這些,所以有些東西不知道,做公司,一定要公是公私是私。”說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了賀錦誠一眼。
可惜,在收回眼神的時候,不經意看見了賀毅庚那張不見喜怒的臉,忽然一激靈,對著賀毅庚討好的笑著說道,“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伐?這些,都是你當初親自教我的,現代化的管理,就是要公私分明。”
賀錦年差點兒給氣樂了,這都是什麼啊,現在知道公私分明了?這不就是那話堵她,說她公私不分,因為忌恨著甄柏薛依婷,所以在項目洽談上搭架子。然後,還擔心父親生氣發作,又拿父親以前的話把父親套住。
賀錦年真不想跟二叔多囉嗦,隻是這時候不說還不行,“二叔,聽說商業洽談中,上門求人的,和坐等人求的,所占的談判優勢和心理優勢,是大大不同的。當然,我對這個也隻是紙上談兵,不太懂。現在想想,大概是跟男女談朋友一樣的,倒貼的和被貼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有句北方話,叫做,上趕著不是買賣。二叔,你說是不是啊?”
這句話又讓賀毅喬滿臉通紅,其實,錦年已經說得很委婉了,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薛依婷,但大家都聽得出來的。
賀錦誠看了看二叔,對於二叔那一眼,他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說到底,還是給給錦年資金和人員的事情。那次金融投資公司的負責人已經委婉的跟自己提了提,他就知道了怎麼回事。不過,原來以為是大哥,現在,看來是二叔。當然,這事情,自己做的確實有點欠缺,但自己也已經有了措施,就是還要跟父親商量一下而已。
不過,現在賀錦誠倒不急著提這個事情,隨二叔想吧,反正不能讓妹妹知道這些麻煩。
賀毅庚也不想多說什麼了,看著二弟這樣,也不想繼續讓他難堪下去,對著賀錦誠道:“事情就到你這兒歸攏一下吧。好了,也別盡談公事了,時間差不多了,出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