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資訊有限的條件下,錦誠的猜測是最合理的。錦年聽著,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可是,她總還是有點擔心。

“哥,這些天,我查到了些事情,我打算告訴二嬸。”錦年想了想,不打算把這件事情瞞著錦誠。

錦誠聽了這前前後後的事情,略略眯著雙眼,“沒想到還真是她。不過,錦年,你為什麼要交給二嬸?”

其實,錦年原也沒打算這麼快就把這件事捅出來。她還想再等等,甚至,等到甄柏跟薛依婷結婚前夕把這消息放出來,同時放給二叔和甄老爺子。二叔知道自己被自己這個私生女耍得團團轉,大概會惱羞成怒吧?而甄老爺子,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進甄家的吧?眼看著要結婚了,最後才一敗塗地,這樣的打擊,雖然不是最狠的,但也夠薛依婷喝一壺的。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不能再等了。雖然自己原先的計劃很解氣,但是,薛依婷總是這麼上竄下跳的,這回這個方案,哥哥都說好,可真的是哥哥那樣想的嗎?自己怎麼覺得不安呢?

這個方案,讓大家對薛依婷有點兒另眼相看,二叔更是對薛依婷讚不絕口。雖然這次,在自己的阻撓小,薛依婷沒有進入賀氏,父親也說了以後不提這個事情了。可,若是再來一次呢,兩次呢?若薛依婷證明自己是人才,一而再的為賀氏想出什麼好方案,總不能這樣老是把“功臣”置之不理吧?

真的不能再等了,雖然,勒索生父借此泄露非婚生的身份,這件事還不能讓二叔對她斬盡殺絕,但最起碼讓二叔知道,這人的蛇蠍心腸,連生父都可以勒索,也可以讓大家知道這人心思狠辣。

至於,為什麼交給二嬸。因為,一方麵,她今天實在是替二嬸感到難過。另一方麵,她知道二嬸是個能忍也是有點手段的人。那麼,把一個這樣的把柄,送到二嬸手上,相信二嬸一定會讓這東西發揮最大的能量的。

同時,也給二叔找點兒事情,省得到處插手。忽然,她發現自己很惡毒,二叔剛剛處處針對自己,為他那個寶貝女兒說話,那麼,當這事情挑明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錦誠聽了妹妹的話,摸了摸妹妹的頭,“既然想清楚了,那麼就去做吧。什麼惡毒不惡毒的,狗咬人,難道傻乎乎的等著讓她咬嗎?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給她一棒子,其實,這比轉身逃還要安全些。當然,其實我最想的是,我來打這條狗。”

說著長長地歎了口氣,雖然,他一直想讓妹妹像原來那樣,什麼都不用擔心,讓自己和父親好好的護著。可,這世界,不是玻璃房。若能有些自保,也是不錯的。但是他又實在不想看見妹妹這樣操心這個盤算那個,學著算計。可,每每又是忍耐著,因為那是妹妹自己想要的。

錦年回到房裏,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二嬸,二叔,大哥,錦秀,薛依婷,如走馬燈一樣,一圈一圈的兜著。心裏也墜得慌。忽然覺得,自己還真不是做壞人的料。

睡不著,索性拿出手機,翻看那些何家康的短消息,看著那家夥欠扁的遊曆和那些搞怪的笑話,倒是還有點兒排解。正翻著呢,突然有一條短消息進來,一看,又是何家康的。這回,這家夥在掰扯一條狗和狗的狗生意義及狗生的偉大目標,還有一張照片,一隻才出生不久的拉布拉多,狗臉上架了副眼鏡,懷裏插了個小旗子,上書“爭當四眼仔”。

錦年忍不住笑了,這照片,一看,就是這家夥自己拍的。

也沒多想,一個電話,就撥出去了。電話沒響兩聲,那頭就接住了。“喂?美女,還沒睡啊?”何家康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裏帶著點驚喜。

“你這不是廢話?睡了能打電話嗎?”錦年也不客氣,或者說,她對何家康從來就沒有客氣過。

“嘿嘿,那不是還有夢遊這回事嘛!”

“你才夢遊呢,”錦年脫口而出,不知怎麼的,又加了句,“你們全家夢遊!”就掛了電話。然後才發現,自己,在這人麵前,真是越來越不講究了。不過,也正是這樣,才正覺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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