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眼見容榕衝上去揪江似夢頭發,連枝攥住他衣袖,指了指莫叢那邊,拚命搖頭。
宋硯輕撫她後背,耐心地說:“你是要我保護你朋友,對嗎?”
連枝搖頭,又點頭。
“那你別衝過去,在這裏等我?”
不遠處傳來漫罵聲,連枝聽得心驚肉跳,忙不迭點頭,生怕添亂。
莫叢看清容榕明豔漂亮的臉時微怔,容榕趁機拽住江似夢頭發,用力拽出,一巴掌下去,江似夢的左臉頓時浮起淡淡的指痕。
江似夢以為莫叢看上容榕了,嫉妒又憤恨,咬牙死掐容榕的腰。
除了在師傅哪裏受些磋磨,容榕哪裏受過這個委屈?
覺得江似夢這個小三更加可恨,她半點沒留情,抓住她頭發,恨不得把她頭皮掀起來……
最後,莫叢和宋硯一人一個,兩個女人的戰爭才算結束。
清醒過來,江似夢柔柔軟在莫叢懷裏,楚楚可憐,“莫叢,她是誰啊,她打得我好疼……”
“你這臭不要臉的小三,就會躲在男人懷裏裝可憐!剛才不是打得挺厲害嗎?怎麼一碰到男的就變得嬌滴滴的?”容榕在宋硯懷裏掙紮,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
連枝幫著按住容榕亂動的手,將寫好的便利貼抬到她眼前:容榕,別打了!去醫院!我很難過……
對上連枝哀求的眸子,容榕愣住,心裏泛起陌生的酸意。好像忽然之間,她明白連枝做這個莫太太有多苦,為什麼師傅偏愛連枝。
“小三?”江似夢陰毒地看著連枝,“莫太太不過是個擺設,我和莫叢兩情相悅,我是小三?那你怎麼不說,莫太太是我和莫叢情感的小三呢?”
原來世人眼中的清冷畫家,不過是個三觀扭曲的可恥小三。
宋硯蹙眉,放開容榕,看向連枝時滿眼溫柔,“你想要容榕去醫院,對嗎?”
想到莫叢在看,連枝害怕地顫抖,但宋硯的掌心給她一絲安定。想到容榕嘴角的傷,連枝點頭。
“你,去醫院嗎?”宋硯看向容榕。
容榕正心疼連枝,聽到宋硯說話,一下子有了方向,十分配合地點頭。
吩咐助理送容榕去醫院後,宋硯再次按住連枝的肩膀,循循善誘:“你還想要什麼?”
“莫叢,就這樣了,你忍得下去?”江似夢認得宋二少,嫉妒連枝,又煽風點火。
宋硯表現出對連枝特別的耐心和關注後,莫叢就靜靜看著,諱莫如深。
“你閉嘴。”莫叢語氣冷了下來,“莫太太想要什麼,我也很好奇。”
江似夢吃癟,不爽,臉也疼,但是不敢發怒,隻恨恨地看著被宋二少溫柔以待的連枝。
敏感如連枝,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半晌,她用掌心拖住便利貼,用鋼筆寫著:師傅的藝術展,今晚辦。我們訂好了,我們不讓。
宋硯笑意繾綣,“好。”
宋硯打電話時,連枝不敢回頭,她知道莫叢和江似夢都在看。
其他的她都無所謂,但是師傅疼愛她這麼多年,她不希望他多折騰。
“都協商好了,你師傅還沒走,你們的剪紙藝術展,今晚如期舉行。”宋硯咬字清晰,耐心又周全地說。
話音剛落,江似夢先發飆:“什麼意思?莫叢,你的關係不如宋硯嗎?你就不幫我了?”
莫叢隻冷冷說:“滾。”
江似夢聽得心頭一涼,暗惱一時沒控住脾氣:莫叢和宋二少,還真是旗鼓相當的,她都惹不得。
怨毒地看了眼連枝,江似夢悻悻離開。
宋硯不受影響,問連枝:“你還想要什麼?”
比如離婚?
突然,莫叢拎起連枝,抗在肩頭,“宋二少,多管閑事可以。我莫叢的家事,還是勸你少管。”
連枝沒有掙紮,而是衝宋硯搖頭:請求他別管。
宋硯懂她的意思,站在原地。
直到莫叢和連枝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他突然追上去。
地下車庫。
莫叢粗暴地把她摔進後座,“連枝,可以啊,不聲不響裝個可憐,宋二少都勾搭上了?”
宋硯,宋二少,或許有更多的代號。但在她心裏,宋硯是難得尊重她的陌生人,更是第一個那麼認真問她想要什麼的男人。
透過後視鏡看到宋硯追來的身影,莫叢整個罩住連枝,邪氣地問:“他來了,要不要我身體力行地告訴他,你是誰的女人?連枝,隻要你當我的莫太太一天,就算我把你當垃圾,別人也碰不得!”
連枝瑟瑟發抖,慌亂地比劃著:走,快走……
莫叢,求求你了,快走!
麵對淚眼朦朧的連枝,莫叢沒有半分的動容,反鎖上車窗後,完全壓住連枝。大手鑽入裙擺,掐起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