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芳這麼說了,葉風也不好裝呆。
再看白天,完全沒有先前的神氣樣了。
他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夾著一枝煙,拚命地吸著,甚至連抬眼看一下葉風的勇氣都沒有了。
麵如死灰,眼神呆滯無光,神情沮喪頹廢。
曾經在中江市呼風喚雨的白副市長,眼下竟落到這副模樣,看著還真讓人唏噓不已。
隻有葉風心裏清楚,造成這一切後果的起因,都怨他自己。
一個人手裏握有太大的權力,雖然春風得意馬蹄疾,但總容易得意忘形,做出一些估計在事後連他自己也感覺出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個人活在世上,總得給自己劃一個底線啊!
“伯母,我小時候所學的僅是鄉裏郎中的醫術,沒有什麼大的把握,再說,我是小曼的男朋友,我隻能試試看吧,爭取能幫上白哥的忙!”葉風保持著平靜的笑容,說道。
有他這麼一句話,呂芳感覺已經夠了。
以她在社會經驗和閱曆,她真的能看得出來,葉風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知性是成熟女人的專利,經曆多了,故事也有了,這便是財富。
有了財富,女人的心便少了許多茫然和焦躁,無意中流露出一種歲月曆練後的美麗與智慧。
一個知性女人,不僅體現在頭腦明晰,心智成熟,而且還體現在所言所行,沉穩大度。
——呂芳正是這麼一種女人。
“葉風,我看好你!”呂芳也不多話。
葉風更覺得這個女人的不簡單,這種女人不是白雪,甚至冷梅可以比得上的。她的話不多,但份量很重。
白雪和冷梅,包括沈月嬋,外表貌似沉靜如水,但在場合上,更多的是以冷酷的麵具,來遮掩內心的虛弱。
吃過飯後,葉風也沒在白家多留,就和白麗娜一道告辭離開了。
葉風他們剛出門,白天跟著也要回家,卻被呂芳給喝住了:“白天,你給我留下!”
白天轉過身:“媽?”
“我問你,你和葉風之間是不是有矛盾?”呂芳表情嚴肅地質問道。
她目光犀利、冰冷地逼視著站在麵前的兒子。
白天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道:“媽,你想哪兒去了,姓葉的是小曼的男朋友,我怎麼可能會和他的矛盾的啊!”
呂芳沉穩地坐在那裏,冷笑道:“你以為媽媽的眼睛是白長的嗎,我能看不出來?”
“媽……”
“白天,自打葉風進來後,我就看出你和那兩個朋友,都對葉風帶有敵意,你老實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哎呀媽啊,你誤會了,那是徐大山和鄭峰都得罪過葉風,遭到過他的報複,他們和葉風有隔閡,可與我真的沒有一點關係啊!”
“哼,你倒撇的挺幹淨啊,你有幾次暗示姓鄭的和那個徐大山,對葉風發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這……媽……”白天自小就害怕媽媽,他在呂芳淩厲的目光逼視下,開始發慌了。
呂芳緊盯著他,寒聲道:“天兒,老實告訴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天不敢看呂芳的眼睛,低聲道:“媽,我這個中江市的副市長,正……正是葉風逼我下台的。”
“哦,他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怎麼可能逼你下台?”
“有一次他約我吃飯,用酒將我灌多了,從我嘴裏套出了許多的事情,都是一些過去我所做的不法的事情……”
“這麼說,葉風是有準備對付你的了?”
“是……是的。”
“怪了,葉風隻不過是天運公司裏的一個小職員,而你是一個堂堂的副市長,他怎麼能將你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