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冷若溪溫柔得像一隻小貓,蜷伏在葉風的懷裏,緊貼著他的身子。
她在他的懷裏輕輕拱動著蛇一樣的身子,葉風的心快跳了出來,但同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向他襲來,那是一種潛伏和逼近的危險。
誰也想不到,癱軟在葉風懷裏像貓一樣的冷若溪,手腕一翻,手裏多了一把近五寸長、薄如紙片的小刀,蛇蠍一般貼著他的肚皮刺來。
葉風頓時目光一寒,倏然出手,小刀落在了他的手中。
冷若溪呀地輕叫了一聲,她想不到葉風的動作是那麼的快,快到連自己都不知道緊緊攥手的小刀,怎麼忽地落在了他的手裏。
葉風搖了搖頭,歎道:“難道你想殺我?”
“嘻嘻,哪有啊,我隻想試試你在女色麵前,會不會糊塗到連自保的能力都沒了!”冷若溪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言笑晏晏地道。
“你這一刀刺出,可不是假的啊!”葉風有些憤怒。
他弄不明白,自己和這位老板娘無冤無仇,怎麼突然衝自己動了殺機。
幸虧自己手疾眼快,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早就中招了。
冷若溪卻笑得月光下綻開的鮮花開一般,柔媚無比地道:“呃,你的靈敏度也不是假的啊!”
葉風隻得點頭,道:“算你會說話。”
冷若溪卻顯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說:“我想請你做我的保鏢,自然想親自試試你的警惕性,這有什麼錯嗎?”
“我對做你這種女人的保鏢不感興趣!”
葉風突然將伏在身上的冷若溪推開,順便又掃了一眼她那傲人的身材,心想,這個冷若溪也算是人間絕色了,誰要是將她壓在身下,做鬼也風流了。
——隻是這個女人心計太多了。
他站起身來,丟下兀自發著愣的冷若溪,打開門,大步離去。
看著葉風離去的背影,冷若溪滿臉漲紅,又羞又氣。
在猛狼幫上下,從來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對待她,即使是姐夫盧九堂,有時還得看她的眼色行事。
特麼的,這個葉風太氣人了!
冷若溪恨得連牙都癢了!
啪啪啪!
冷若溪一連擊了三掌,那個壯漢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鐵蛋,明天你速給我調查一下這個葉風是什麼來曆,我就不信,本姑奶奶有錢有色,還怕打不動他!”冷若溪冷著臉吩咐道。
“……”鐵蛋怔怔地望著老板娘,一時呆愣在那兒。
冷若溪麵色一沉,道:“聽見了沒有?”
鐵蛋趕忙垂頭應道:“明白了!”
在臨出門時,鐵蛋暗自輕歎了一口氣,這個大小姐姑奶奶也太任性了吧,這世上隻要是她看中的,好像隨時就可以取到手似的。
……
次日,葉風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聶小倩已經做好了早餐,端放在了餐桌上,在一隻碗的底下,壓著一張紙條。紙條上麵寫了這麼兩行字:哥,我到刑警大隊上班去了,中午那裏有食堂,我就不回來了,晚上見。
葉風笑了笑,這妞的一筆字寫得還真好看。
想到聶小倩到了刑警大隊,他不由想到歐陽雪,這女人不會對自己記恨在心,在聶小倩麵前說什麼不利的話吧?
唉,女人心,海底針啊!
想想也是都是自己一張嘴惹的禍,自己明明知道歐陽雪那種霸王花的脾氣,幹嘛將治療小美的那種方法說出來了呢?
小美真如果是她的妹妹倒也罷了,可她的真實身份卻是這霸王花的小媽。就衝歐陽雪對待薛銳的態度上看,她本身就是一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這種治療方式,別說她接受不了,即使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也是一個不能承受之重啊。
想到歐陽雪,葉風著實是後悔不迭,恨不得直接甩自己幾個大耳光。
吃過了早餐後,葉風看了看儲物戒指裏的小鈴鐺,見它還處在睡眠的修煉中,不由得搖了搖頭,獨自笑道:“這小鳥,修煉起來還真達到了忘我的境界啊,就衝她這精神,值得我應該好好學習的啊!”
叮地一聲,手機傳來了短信提示音。
葉風翻開手機的短信,竟是樓明月發過來的:
——葉風弟弟,我在夢怡賓館訂了房間,五樓8號,等你過來。
那一刻,他再次感覺一天的桃花,紛紛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