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然還是第一次聽到吹吻這一名詞。
她不由得紅著臉翻了他一個媚眼,道:“你又瞎說什麼?”
葉風道:“我沒有瞎說啊,怡然姐,這吻是大有來曆的,比喻吧,早晨起來蘇醒後的吻,是問候;離家上班前的吻,是祝福;傍晚回家大門口的吻,是慰問;沙發上漫不經心的順口一吻,是遊戲;床上貪婪的啃吻,是燃燒前的點火。吻額,是慈愛;吻鼻子,是調皮的挑逗;吻嘴唇,已是浴望;吻脖子與耳垂,應該已經咬上了,呼吸該是熱的了;吻肚臍,是在找酒;吻胸前那一對……可不是想喝奶,那是在翻找兒時的記憶……”
聽著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大擺有關吻的理論,安怡然不由得暗自搖頭,笑問:“哪,吹吻是什麼意思呢?”
“呃,那是代表著是向對方傳遞愛的信息啊!”葉風一臉純情地道。
傳遞愛的信息?
那麼,他的意思是向我傳愛……
安怡然被他羞倒了,暗想這小子難怪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原來天生一張利嘴,哄死人不償命啊。
安怡然被葉風連哄帶勸,居然將那一瓦罐的粥都給吃了,隨後又躺在了床上,葉風悄悄地打入一道天靈真元在她的身上,但見她微閉二目,嘴角噙著淡淡的略帶憂鬱的笑意,沉沉地睡下了。。
葉風給她掖了掖被角,無限愛憐地看了她一眼,臘雪梅花一般的容顏,可愛的睡姿,無一不彰顯出青春的明豔。
看著熟睡的她,葉風覺得她像一個睡美人,雖然長得不像樂星語、段輕雪和小鈴鐺那麼驚豔,但別有一種不可想象的美,就像令人不可褻瀆的清純玉女。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葉風禁止不住一陣心魂蕩漾。
他忍不住湊過嘴唇,含著一口天靈真元,就像春風拂過水麵一樣,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心道怡然姐,這一吻,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來到段浩然的床邊坐下,葉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他從他身上所彌撒的氣機看得出來,老頭的生命已經為時不多了,由於有了自己的天靈真元守護,可最多也隻能支撐到明天中午了……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傷感,縈繞在他的心頭。
……
第二天的上午。
從一大早起,院長黃思遠就帶著醫院裏的主要醫務人員趕了過來,圍在段浩然的病床前,明知救人無望,依然還是七手八腳地在那窮忙了一通。
當然,這種形式更多的是做給葉風看的,在黃思遠的心目中,葉風可是他最值得巴結的一個對象,說不定以後的功名與富貴,就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快近中午時,病房裏突然多了一些人,葉風的媽媽郝美雲聞訊後,和程朝元趕了來……段家雖然被抓了很多的人,但大多是一些男人,一些女人的耳朵好像生得特別的靈敏,聽說段浩然憑空冒出來一個叫葉風的孫子,也都一個接著一個像蝦子嬉水似的跑來了。
在她們的心目中,段家算是徹底地毀了,但並不代表就一無所有了,老頭子段浩然這麼急著召見葉風,一定會有一大筆財產要私贈與他,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段家人,見財有份,憑什麼讓一個不明來曆的野小子獨吞呢?
因此,這些女人就像鐵桶似的圍著段浩然的病床前,一個個臉上麵冷如水,帶著七個不忿,八個不平,好像是誰借了她們的米,還了她們糠似的。
“葉……葉風……”中午十二點左右,段浩然終於緩緩地睜開了兩眼,一張口就叫起葉風的名字。
“什麼葉風,有我在你身邊呢。”
“對啊,老爺子,我是少航的妻子小麗,你知道嗎,他被抓了,丟下我一個可憐的……”
“老爺子,有什麼話隻管和我說吧,我聽著!”
“呃,聽說你還有一筆財產,在哪兒,趁有一口氣說清楚,別白白便宜了不知從哪冒出的野小子啊……”
三個女人一台戲,七八個女人上場輪番圍攻,可以想像那是怎樣的一個場麵了。
段浩然顯然非常厭惡她們的存在,緊皺眉頭不依不饒地叫著:“葉風……”
而此時此刻,葉風卻被那一群女人排擠在一個角落裏坐著,默默地在那兒抽著一枝煙。
在這些強勢的段家女人麵前,他突然感覺自己此時就像一個外來人似的孤獨。畢竟她們都是名正言順的段家人啊!
好在媽媽郝美雲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悄悄安慰著他道:“兒子,她們怎麼說你別放在心上,你隻始終記住,你是段家的孫子,無論怎麼樣,你得送爺爺走最後一程!”
葉風拍了拍媽媽的手道:“我知道!”
“請你們都出去!”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眾女回眸看時,隻見安怡然冷若冰霜地站在她們麵前。
“喲,安怡然啊,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說話了?你不就是段家一個跟腿子的嗎,要說出去,你最先給老娘滾出去!”不虧是段少航的女人,說起話來異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