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這蒙麵女人長得玲瓏精致,但出手之威猛,完全出乎人們的想像。
她那一巴掌不僅僅將壯碩的洪其昌打趴在了地上,不僅在他臉上留下了紅腫小巧的手掌印,還生生刻上了五道細長的血杠子。
鮮血沿著那五道血杠五,先是像蚯蚓一般蜿蜒而下,很快就糊滿了洪其昌半張臉。
從來沒有敢這麼打他,而且是被一個女人打的。
洪其昌被這一巴掌拍得昏天黑地,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冰窟窿裏。
他聽白曼說過,影子哥一旦發怒,很快就會有人倒黴。
他不明白,白曼是怎麼辦事的,什麼消息沒有,卻把這個蒙麵女人影子哥給惹來了。
打了洪其昌那一巴掌後,蒙麵女人這才款款地落了座,她將手一伸,站立在她背後的一名女保鏢,款款地給她遞過來兩張紙巾。
她接過紙巾,在那隻打過洪其昌的手指甲上,細細地抹下五條細長的人肉皮條。
她的雙手又白又嫩,就像在空氣中綻放的蘭花;她的一舉一動,卻是優雅之極。
就連剛才她出手打人,看著就像一種美到極致的藝術。
隨後,另一名女保鏢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將水倒在蒙麵女人的雙手上衝洗著。
洗手完畢,又接過先前的那個女保鏢遞過的紙巾抹幹了手,然後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就像欣賞一件藝術品。
她的手的確好看,美得閉月羞花,動人心魄。
蒙麵女人好像意識到有人在偷看自己的手,迅速將手收了回去,一雙美目流轉向洪其昌,半晌才道:“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姓洪的,你是吃了吞天的膽子啊,居然膽敢放手讓手下的人偷盜花少的皮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花少?
洪其昌驚慌地道:“影子哥,我不知道花少是誰,也不清楚我手下有誰去偷盜他的皮箱啊!”
“花少是從京城來的,你當然不認識,你也沒有資格認識,”
蒙麵女人寒聲責問道,“但你敢說王八蛋不是你手下的人麼?”
洪其昌更是懵了,他用手捂著半邊流血的臉,委屈地道:“王八蛋?可是,我手下好像沒有王八蛋這個人呀!”
“你還敢不承認?”
蒙麵女人怒道,“王八蛋自己已經招認是你手下的人了,在我的麵前,你竟然如此庇護自己的手下,難道活夠了?”
聽到蒙麵女子的嗬斥,洪其昌嚇得快尿了。
“敬請影子哥息怒,在下不敢,不敢!”
洪其昌慌忙吩咐管家老孔道,“你給我將五虎將全給我叫來,讓他們查一查誰是王八蛋!”
“不用查了,”
蒙麵女人一聲冷笑道,“那個王八蛋是你五虎將之一孫霸天的手下,他現在已經刑警大隊給抓了,身上還背負了兩條人命案子,就等著受死呢!”
洪其昌嚇了一跳,後背涮地冒出一層冷汗。
他沒想到,這個蒙麵女人影子哥身在省城,卻竟然對他手下的事情了解得如此透徹。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京城的花少是誰,但他從蒙麵女人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其來頭一定很大,否則影子哥絕不會輕易地親自趕到宛溪市區來興師問罪。
既然這個花少來頭很大,怎麼到了宛溪市區不顯山不顯水的,他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呢?
他心裏可恨死那個王八蛋了,你什麼人不好動,偏偏要惹上這個花少?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葉風給下的套。
“影子哥,實在對不起,王八蛋所做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洪某甘願受任何懲罰!”洪其昌噗嗵跪在了蒙麵女人麵前,惶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