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宿患了ptsd。
白譽估計也沒有想到王宇可以把局勢利用到這個地步。
他最開始用眼神挑釁白文宿的時候,害得白文宿被他老爸一巴掌抽得有點懵。
雖說是打給白文婧看的。
但是臉上的指頭印還是很明顯。
現在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白文宿就麵臨同樣的選擇,打不打王宇?
所以他第一時間朝白譽看去。
發現白譽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白文宿和他老爸沒有半點默契可言,他退了。
直接就慫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白譽也隻得歎一口氣。
如果王宇真的成了他的女婿,這廠子交給他們夫妻倆又怎麼樣?
自己提前退休,白文宿想敗家就敗,反正每個月給他拿點零花錢夠他花就行了。
可是……
王宇這樣的人,注定不會被困住的。
王宇在一堆碎殼子裏翻著核桃肉,“這幾把核桃裏怎麼沒肉啊?”
“還幾把死硬死硬的!”
聽上去在罵核桃,但是感覺又在罵人。
王宇笑嗬嗬把一堆核桃殼子扔進垃圾筒。
白文宿嗷地一嗓子撲到垃圾筒邊,把他一對寶貝兒“屍體”給翻出來,要哭要哭的樣子。
王宇驚訝地問,“宿總,一對核桃,至不至於?”
“別叫我宿總,請叫我原告!”
王宇愣了一下,“嚇唬誰呢?我明天就不還錢,有本事去告我啊!”
王宇朝白譽咧嘴笑了笑,“白老板,今晚在哪裏吃飯?”
白文宿的臉皮一抽,這是不要臉他媽給不要臉開門,不要臉到家了啊!
王宇走的時候還聽見白文宿在破口大罵。
罵完了還在問,“爸,狗幾把王宇欠錢不還,告他,告死他,對了,還要讓他賠我的核桃。”
白譽歎了一口氣,“明天星期六,銀行辦不了那麼大的業務。”
“他明天當然不會把款子打過來啊!”
白文宿傻了,王宇剛才隻是耍嘴皮子的?
白譽其實對王宇這種人有顧忌,也有欣賞。
超宇和星宇是友非敵。
線下的渠道要搞,線上的也要搞,這是布局未來。
能好好解決問題,為什麼要把人得罪死?
這是在商言商的道理。
白譽能看到的,他相信王宇也能看到。
大家都隻是在相互試探對方的底線而已。
以後該合作還得合作,該占的便宜一樣不會少。
白譽看了看白文宿,“走吧,去車間。”
白譽還得替白文宿擦屁股。
原因很簡單,白文宿之前在車間當中失了人心。
白文宿用他這張老臉要把人心給撿回來。
有了侯明亮當副廠長。
有了白譽拍著胸口的肺腑之言,最後再把白文宿推到台前,“文宿在管理方麵還有很多的不足。”
“我把明亮請回來,一來是接手生產和技術,二來也是為了監督文宿。”
“我年紀大了,對自己的親兒子下了手。”
“就隻能請別人來了!”
車間從領導幹部到下麵工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白文宿和侯明亮的矛盾。
侯明亮當初離開是白文宿一手搞出來的。
白文宿當初放的狠話,“有他沒我!”
他們倆本來應該水火不容才對。
現在回來當白文宿的老師,那不是一道緊箍咒?
這讓廠裏所有人都比較安心。
至少保證白文宿不會再亂來了。
白譽又說,“文宿和他老婆離婚了。”
“因為廠裏的一些閑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