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離家出走了。
原因是許佩氣急敗壞扔東西砸他。
真正的原因是王宇要出門,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王宇用事實證明,要讓一個女人生氣,就不停在她耳邊擺事實,講道理。
她分分鍾就要爆發。
就拿開車這種事來講,她在開車,你在旁邊指揮。
指揮不了幾下,她分分鍾就要帶你同歸於盡。
所以王宇的這一套操作可以在家裏用。
千萬別在車上用。
在家裏隻要一吵架,摔門而去,就是一個開心的夜晚。
她要是敢攔,直接來一句,“別理我,我想婧婧!”
不過王宇都已經出門了,才發現邏輯不對。
我以前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偷偷摸摸起來了。
不對不對,有點跑偏了呀!
到了酒吧。
在老位置看到白文婧。
她又恢複成了濃妝豔抹的夜店風。
王宇在舞池裏尋找著什麼。
白文婧一把將王宇拉到她的身邊坐下。
“找什麼呢?”
王宇說,“找殺馬特非主流!”
白文婧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就是一群頭發造型誇張,發色鮮豔的年輕人……”
白文婧笑嗬嗬地說,“他們不會來這裏消費的。”
白文婧看到王宇的頭發亂糟糟的,“我看你才像個殺馬特。”
又杵在王宇的身上聞了聞,汗臭和煙味混在一起的,臭死了的臭男人。
不過這種味道再臭,也讓白文婧覺得踏實。
“你這麼晚了在工地做什麼?”
王宇說,“趕工啊!”
“趕什麼工?”
王宇點支煙,“三兩句跟你也說不清楚。”
“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忙,白天單位的事,晚上工地的事!”
“我恨不得一天能有八十個小時。”
奇怪的是,兩人一句話都沒有提超宇的事情。
王宇刻意不提。
而白文婧在故意賭氣。
時不時的還是會有些小姑娘過來敬杯酒什麼的。
不一會,卡座上已經坐了好些妹子。
白文婧本來以為王宇隻會講段子。
後來才發現他還會變些近景魔術。
比如把整支煙插進鼻子裏。
看傻了所有人。
有姑娘還在驚叫,“宇哥,你的鼻孔原來可以插這麼深!”
王宇拔出煙,“來,試試看你能插多深。”
女孩子怪叫著躲開。
氣氛又是掀起一波高潮。
而白文婧呢,她就坐在王宇的身邊,也不阻止,要裝大度,自己又難受得一批。
大口大口地灌酒。
喝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她喝到怎麼斷的篇都不知道。
她可能自己都沒想到,這天晚上她發了很大的脾氣。
先在寬大幽靜的廠區裏瘋跑。
然後在還沒有鋪上植被的花台裏哇哇地吐。
後來在滿是辦公家具氣味的辦公室裏破口大罵。
她拿出手機瘋狂地翻,把手機懟到王宇的臉上。
“你看,你看,我把我親爸的電話都給他刪了!”
“你看,以前你是爸爸2,現在你是爸爸,隻有一個爸爸!”
然後開始哭,哇哇地哭,那聲音大半夜聽著跟鬼叫一樣。
好像許多人都會有宿醉之後的頭疼。
肚子裏翻江倒海,想吐想吐,頭疼欲裂的感覺讓白文婧不舒服地咂舌,然後點有難受地翻了個身。
感覺怎麼睡怎麼都不舒服。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陽光從遮光窗簾縫中射進來,有些刺眼。
這裏不是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