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
彭娟帶領著思政、工會的一行人在度假村的門口迎來了幾輛奧迪。
在機關混時間長了之後,大概都會掌握到一定的規律。
一把手隻要出現在某種特定的場合時,機關的主要領導基本上都會到齊。
比如房啟明這位耍耍SJ,很少出現在公開的場合,也不怎麼喜歡出差。
比如大家明明都知道和黎元秋並不合的許佩,在這天下班之後,也一同到了度假村。
除了生產運行部的領導沒到之外,其他各科的領導基本都已經到齊。
彭娟迎到黎元秋的跟前,一邊在前麵領路,一邊給黎元秋齊紹活動的大致安排。
比如說餐廳在什麼地方。
比如說晚上比賽的會場在什麼地方。
再將今晚的比賽流程作簡短的彙報。
高月身邊跟了一個文宣部的幹事,扛著攝像機。
從黎元秋下車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錄像。
黎元秋看看四周環境,雙手叉著腰,感觸地說,"這個活動地點,選得就很不錯嘛!"
"你們說呢?"
你是老大,你說什麼都對。
但當一些領導從麵前走過去之後,高月問,"石幹事,剛才這一段錄下來沒有?"
年輕的幹事點點頭。
高月馬上說,"把剛才那一段保存好!"
王主任誇獎高主任聰明的一幕,已經被高月強行腦補了出來。
……
度假村的會場裏有臨時搭建的舞台,工會的人在指揮著選手們在進行最後的走場。
主要是走一走位,試一試伴唱帶的效果。
工會的人還是有經驗的。
知道在臨時搭建起來的舞台各個地點用黑膠帶貼出一個醒目的叉叉。
這樣就可以保證在登台的時候,可以保證自己走到要走的地方。
防止起範起上頭,找不到自己該站什麼地方。
王宇看了林瑤一眼,眼神在暗示,這裏可以練,躲在外麵做什麼?
林瑤目光躲閃,回避著她膽怯的事實。
工會大聲吆喝的員工打斷了他們的眼神交流。
言語當中滿是無奈。
工會幹事在指揮各司的參賽選手,可沒幾個在聽他們講話。
這些不聽招呼的人,大概分成了三部分。
第一部份,怕麻煩的。
比如工會的人讓他們記一下地上的叉叉。
讓他們聽聽伴湊。
找一找進入的時機。
這部分人就會特別的嫌棄,特別的不耐煩。
“哎呀,有什麼好記的!”
“哎呀,進入的時機還用找嗎?”
王宇雙手枕頭,雙腿大開大合地笑,“對啊,這種時機還用找?都是幾個老司機了。”
王宇看了看旁邊可能有點緊張的林瑤,打消了把高速當飛機跑道的念頭。
繼續說這一部分人,讓他們幹什麼,他們都覺得麻煩,反正就是各種不配合。
伍耀輝這個好大哥在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有點無語地搖搖頭,“他們這麼不耐煩,就不用跟他們廢話了吧?”
張晨在旁邊抖腿抽煙,“以前學生會但凡有這種事兒逼,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哼!”
伍耀輝看著粗暴的張晨問,“就解決了?”
張晨搖搖頭,“他會還我兩個嘴巴子。”
鵝鵝鵝……
王宇笑一陣,該教還得教,“越是這種性格的人,越要交代詳細一點。”
“如果是我在負責賽前走場的工作,我就把文宣辦抗攝像機的幹事弄過來,懟他臉把她們的表情和說的話一字不落全都記下來。”
伍耀輝想到王宇這段時間教他的一個專用詞,“讓她們社會性死亡嗎?”
王宇突然問,“你又想白薇了?”
伍耀輝把伸長的脖子又給縮了回去,還翻了一個白眼。
王宇說,“不論是搞雙標的,還是含糊其辭事後不認賬的人,應付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封他們的走位。”
“她要是敢翻舊賬,現場放給他看……”
張晨拍手道:“對對對,這招用來對付女朋友。”
王宇白了他一眼,“這招對女朋友不管用。”
“她會說,家裏是講愛的地方,不是講證據的地方。”
三個人突然互看了一眼,默默地抽了一口煙,姿勢如出一轍的吹出一縷細煙,好鬱悶的樣子……
還有一部分不嫌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