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婧不是那種你給她輸出價值觀,她就會盲從的女人。
她甚至都不叫爸爸了,"那是不是可以反過來想想?你替他們考慮太多,時間長了,他們就覺得理所當然。"
"一旦有一天,你做了什麼事情不如他們的意,他們是不是還得罵你是狗。"
白文婧說,"我最早養的一隻白眼狼是一個十歲的小娃娃!"
“大學實習,我們一群人去了一個偏遠山區支教。”cascoo.net
“你應該知道希望工程,我們那個時候都有這種情結。”
“支教回來的時候,我們幾個同學還是搞了一對一幫扶。”
“每隔一段時間,我就要寄一點書,一些學習用品過去。”
“後來收到那個小娃娃的信,醜得跟蟲子爬一樣的字裏,歪歪扭扭寫的全是市儈與精明。”
“我回信明確告訴他是不會給他寄錢的。”
“他給我的回信罵得有多難聽,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說。”
王宇知道她在用小白眼狼的過往來套電子廠的情況。
王宇放下車窗點了支煙,“我什麼時候改名叫王大善人了?”
“成年人做事,隻看利弊!”
"從流動性特別大的臨時工當中培養出來一批骨幹。"
"他們聚起來的時候有凝聚力。"
"散開之後也是滿天的星!"
白文婧得心跳加速,開個車的專注力也不夠了,總是扭頭看王宇。
像是又開始琢磨起帽子戲法那檔子事。
不過心中還有更遠的思量,這個人被她稱作爸爸的男人已經在對星宇的未來做更長遠的部署。
白文婧又問,"接張秘書通知這幾天要查賬?"
"查!"王宇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說明了,這是他的意思。
白文婧又問,"那保安換製服這事也是你的意思?"
王宇扭頭看了看白文婧的那張嘲諷臉。
這個妖豔貨,一副得逞的樣子。
換了別的老板,說不定還認為這個乖女兒在誇爸爸呢!
這個長得比花瓶還花瓶的女人,那是在嘲笑王宇事無巨細,什麼狗屁事情都要抓在手裏。
白文婧笑著說,“後勤辦的主任,我已經把他開了。"
可以的,乖女兒的思想跟爸爸保持高度一致,這也是好事。
開了後勤辦的主任,原因很簡單:換保安製服這件事如果征求白文婧的意思,本身沒問題。
但是他補了一句,“聽說這是大老板的意思。”
這他媽就有點不上道了,明明知道這是大老板的意思,你還跑去問白文婧。
問也就問了,還把這件事給說出來,這是在說大老板越級管理,挑撥大老板和新宇電子廠老總的關係?
不管是出於有意還是無意,他都不能留。
白文婧沒有許佩那種霸道又傲嬌的女王氣質。
她也沒有林瑤那種歲月靜好的溫婉恬靜。
但是王宇一直認為白文婧是最真實的女人。
在利弊選擇上,還從不曾讓王宇失望過。
白文婧看爸爸還是漫不經心的玩著手機。
在一個紅燈麵前停下車,伸手放在王宇的腿上,"爸爸,別生氣了,你具細我也喜歡。"
瑪的,女司機。(這是褒義詞)
跟白文婧鬥嘴沒好下場,她嘴巨厲害,王宇跟她口頭交流就沒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