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好像對地震的反應都不太一樣。
袁文剛在新聞結束後一個小時裏都盯著電視。
眼珠子左右滾動,但是大腦接收到到的信息跟電視內容無關。
他隻考慮一個問題:項天來回不回得來?
好,這個問題又分為兩個小問題:一,項天來回來了是個什麼情況。
二,項天來回不來,我該怎麼辦?
第一個問題又分成三點……
好家夥,領導就是不一樣,什麼事情都得講出個一二三。
項天來糾結的原因就是兩個字:利弊
現在是不是就該換山頭?
可是換了山頭,一旦項天來回來了,自己的退路在哪裏?
袁文剛現在就是個投機者,所以他慌得一批。
人這一輩子都在做選擇題,到了袁文剛這個身份,也不例外。
普通人做選擇題,最壞也就是過得不開心,難一點。
袁文剛們做錯了選擇題,搞不好,丟的是命。
這一刻,袁文剛是興奮的,也是害怕的……
像劉秉義和秦文化這種層次的,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
表情都比較平靜。
不過內心都比較震憾。
這是他們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正常反應。
但是由於職業的特殊性和對局麵的敏銳性,導致他們會根據兩國關係就能源這一塊做一個預判。
所以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兩個家裏給出了幾乎一樣的答案:這一震,把國化的海外市場給徹底震開了呀!
雖然對他們國家的災難表示同情。
但是對公司未來的前景表示樂觀。
是不是有點冷漠,甚至都有人要拿鍵盤噴:冷血。
劉銳在驚歎,“我的天,死傷這麼多?”
“房子怎麼倒了這麼多?”
“不可能吧?”
他發現他的驚歎沒有得到反饋的時候,左右看了看老婆和老爸。
老字輩的都盯著他,那種帶著一點失望,又有點不忍心打擊他的眼神。
不是……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劉銳一臉懵逼,“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劉秉義和兒媳婦拚命點頭。
一個想:雖然是個兒子,但不是主體專業啊,要不然直接起飛。
另一個想:我為什麼不是男人?不行不行,我要是男人,那不成搞基了?
“不是……你們說話啊……難道流離失所不可憐嗎?”劉銳大叫,“我都要捐款了!”
秦露隻得退而求其次:至少,他是善良的,還知道捐款。
再看看田偉和他爸媽在麵對災難的時候就完全沒有感覺。
他們家的災難現在還要大一點。
田朝貴他老婆一邊哼歌一邊洗碗。
客廳父子倆臉色鐵青。
說好一起開黑,一起上分的……
結果上來就被打沉默了。
田朝貴突然問,“王宇……他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
啊?你都寄希望於王宇是基佬,我們才有勝算了?田偉的下巴收不回去了。
愣了片刻,田偉一臉痛苦地問,“不是,我就差到隻有王宇是同性戀的前提下才有機會追到林瑤了?”
田朝貴表情有點複雜,“他今天中午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說……說會好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