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蕊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複雜的人。
這個家夥心裏麵的想法，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家夥的行為舉動，更是完全沒有絲毫的規律。
似乎這家夥所做的一切，全都是靠著自己的興趣，僅此而已，想做什麼，就做了。
端木蕊的心裏麵，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那一張粗豪的臉龐，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醜惡。
而且，這個男人的實力，也是非常的強大。
端木蕊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能夠輕易將自己給擊敗，甚至讓自己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男人。
隻是這一點，就在端木蕊的心裏麵留下了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
隻是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殺人了，而且，還殺了很多很多人。
“你……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啊。”端木蕊猶豫了一下問道：“你還是自首吧，身上背負著幾十條人命，這一個案子，一定要破掉，你逃不掉的。”
“為什麼要殺人？”瀟浪摸了摸鼻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那些人，想殺就殺了唄，需要什麼理由嗎？”
想殺就殺了？
一個人，究竟要冰冷到什麼地步，才能說出來這麼殘忍的話啊。
“你殺人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端木蕊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似乎都變得稍微有些急促。
“你是說我殺人的時候，難道沒有害怕，難道沒有憐憫同情，難道沒有想到過這些人都有家人之類的？”瀟浪笑了。
那一張臉龐，看起來甚至還帶著一些嘲弄。
就像是端木蕊提出來的問題，是一個多麼幼稚，多麼可笑的問題。
這的確是端木蕊想要說的話。
“女人啊，還真是蠢得可愛，你不是第一個跟我說這種話的女人了。”瀟浪的嘴巴，依舊夾著煙。
目光看起來稍微有些深邃，眺望著遠方，似乎想要去看清楚遠處究竟是一個什麼模樣。
“你知道嗎，那個女人曾經也跟我說過這種話，然後我按照她說的，甚至收手了一段時間，你知道結果嗎？”瀟浪歪著頭。
“結果？那個女人的結果？”
“對，那個女人……死了。”瀟浪目光當中閃過了一抹痛苦，還有一種憤怒。
端木蕊的臉色變了。
“就是被我放過的，沒有殺死的那些人給害死了。”
“雖然我把那些人全部送到了粉碎機裏麵，但是那個女人也活不過來了。”瀟浪吐出了一口煙圈。
“從那之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蠢貨，那種愚蠢的笨蛋，他們永遠都非常自負，自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自以為自己能夠控製一切，除非你將他們給幹掉，不然的話，他們那僵硬的腦殼，永遠都不會放過你。”瀟浪冷笑：“幹掉那些人，才是能避免麻煩唯一的辦法。”
“你說同情，憐憫……”
“那剛剛這些人，在對你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他們可曾有過同情和憐憫，可否想過他們所做的事情，會對一個女人造成多大的傷害？”瀟浪反問。
端木蕊臉色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