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景銜準時到達了節目現瑒的演播廳內。
景銜挺直的站在導演麵前,難得有些緊張,抿了抿唇:“導演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導演看了一眼他:“沒什麼,就是我聽說你是演員出道,但有一點舞蹈基礎是嗎?”
景銜點點頭:“嗯,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民族舞。”
導演摸了摸下巴:“我覺得你嗓子挺好的,唱歌怎麼樣?”
景銜猶豫了幾秒:“應該還行。”
導演放下手裏的節目流程表,抬頭正視著他:“那行,隨便清唱一段。”
景銜聽到這個要求,一時間想不出來唱什麼歌,腦海中猶存的一首歌還是謝立辭演唱他作詞的的第一張專輯。
景銜足足站在原地愣了有一分鍾,實在是想不出來該唱什麼:“導演,要不您隨便說一首歌吧,我現在想不起來。”
“你唱一段江樸的《please listen to me》,這首歌現在挺火的,你應該聽過吧?”
景銜呼吸停滯了一秒,他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忍不住握緊了拳。
放到現在,料誰也不會想到如今歌曲大火亞洲地區的歌手江樸,這個人當初竟然間接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路書南。
這一切的起因也全都是因為謝立辭。
景銜和謝立辭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謝立辭每次給他的感覺都是占有欲過強,每次都要局限他的日常生活,規範著他與什麼人交往,要做什麼事。
起初謝立辭還沒有做的那麼過分,隻是會在他超過約定好的時間內沒有到家的時候打個電話催促他。
那時候景銜還挺享受這種有人心心念念著自己的感覺,但是時間一久了,這件事給他帶來的感覺也就變了味。
景銜不喜歡整天被人約束著,說好聽點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圈養的金絲雀一樣沒有任何自由,說難聽點就是像別人養的狗,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所以那一段時間,景銜幾乎是想要逃離。
但也隻是想想而已,景銜心裏根本還是愛他愛的緊,完全不舍得和謝立辭分開。
於是為了解悶,景銜就會去找自己的老朋友路書南一起聊聊天。
他和路書南是小時候樓上樓下的鄰居,當時景銜剛搬到那裏的時候,每到下午樓上的總是會按時傳出悅耳動聽的鋼琴聲。
他每每就在想著,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彈出這麼讓人心靈愉悅的鋼琴聲。
終於有一天,他見到了這個人的廬山真麵目。
遠遠看去是一幅很清秀的鄰家男孩的模樣,穿著立領白襯衫,外麵套著件條紋衫,淡藍色的直筒牛仔褲襯的路書南雙腿筆直,腳下的棕色係扣英倫風皮鞋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景銜看著路書南一副瘦弱的身子背後卻背著裝有很重的大提琴的琴袋。
景銜實在看著不忍心,就好心上前去幫了他一把。
後來經過一番交談,景銜才知道原來在樓上經常彈琴的人就是他。
那時候景銜根本不會想到,謝立辭竟然會讓江樸去威脅路書南讓他不要糾纏著自己。
得知這個消息,景銜和謝立辭大吵了一場後,謝立辭摔門離去足足一個月兩人沒有再見過麵。
這場冷戰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景銜在此期間都住在路書南家裏,也算是知道了一些關於江樸和路書南的事。
很不可思議,路書南喜歡上了江樸。
但是路書南得到的回應卻是江樸口上說著愛他,可在睡膩了他之後一句話不說就消失在在了他的視線之內。
路書南本身身子就弱,容易生病,在經曆過江樸的身心折磨後,最終承受不住心理的壓抑,患上了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