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鬱雅知在床上難耐的扭動,便是發怒,聲音也顯得柔軟甜膩起來。
寧璿見她如此,確定鬱雅知是發/情了。
房間內的信息素味道越來越濃鬱。
和白夢的信息素味道不同,鬱雅知的信息素讓寧璿的身體起了很強烈的反應。
寧璿不得不攥緊手心,來壓製體內湧起的那股燥熱:這一天,同時被兩個omega的信息素刺激,再強的身子也遭不住這火啊。
“吳嫂——”
寧璿看吳嫂傻楞著,就提醒了:“抑製劑!快!給你家小姐找抑製劑!”
吳嫂扶著鬱雅知的身子,連連搖頭:“已經用過了,可是看小姐這樣子,好像不起什麼作用。”
“給孟溪、給她打電話。”
鬱雅知汗涔涔喘息著,清冷的眼眸變得嫵媚而迷離。
寧璿看得心頭一跳,不敢多看,忙上前,找到她的手機,給孟溪打電話。
“那個,孟助理,鬱雅知發/情了。”
“我知道了。”
孟溪的聲音很鎮靜:“鬱總發/情期的時候,普通抑製劑對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必須要強效抑製劑才可以。我記得放在床頭櫃裏。”
寧璿立刻打開床頭櫃,但裏麵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你是不是記錯了?裏麵沒有。”
“用完了?不對,我記得放了很多,鬱總發/情期亂了?”
“你趕緊說怎麼辦?”
“等著,我立刻帶強效抑製劑過去。”
兩人對話間,鬱雅知已經頭昏腦脹、說不出話了。
她太難受了。
漂亮的臉是妖冶的紅,眼眸含了淚水,卻強忍著不掉下來。
那牙齒緊緊咬著的紅唇,嘴角都滲出了誘人的鮮紅。
寧璿看得心軟,生怕鬱雅知忍出什麼意外,就忍住暈沉沉的感覺,命令道:“吳嫂,你先出去。”
吳嫂本來要說些什麼的,一張嘴又將話咽了回去。
她是急糊塗了:人家兩個是夫妻,小姐現在這個樣子,或許隻有寧璿能幫她了……
鬱雅知靠在床頭,想要吳嫂別走,可一出聲,就成了嬌嬌的喘息聲。
寧璿知道發/情的omega最為脆弱,但鬱雅知不同。
她性格要強,就算是發/情期也比平常人意誌力強大,或許都不想她看到她的窘態,心裏更談不上需要她幫忙了。
如果她離開,她興許更高興。
但她邁不動步子了:發/情的鬱雅知整個人像是水洗了一般。淩亂的濕發貼在她精致的小臉上。秀眉緊蹙,被咬破的唇角像是夜裏顫巍巍開放的花朵,嬌豔欲滴。
這嬌嬌弱弱的反差,讓寧璿很想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嗬護。
隱藏在骨子裏的alpha基因暗暗作祟。
寧璿控製不住地走向了她。
“你幹什麼?”
鬱雅知敏銳地察覺到了腳步聲,猛然睜開雙眼,淩厲的寒光乍現,卻漸漸困於情潮,變得純良無辜起來,像是迷失在森林裏的小鹿,迷茫而害怕,再也維持不住平時盛氣淩人的強勢模樣。
“你走開!”
鬱雅知想要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但眼神綿軟的很,也就語氣稍顯的凶惡罷了:“寧璿,你、你、你要是敢標記我的話,我保證……你絕對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這威脅伴著重重的喘息,斷斷續續,實在沒什麼殺傷力。
寧璿自然不害怕,快步走到床邊,一把攥住了她因為難受而顫抖的手。
她知道她想要什麼。
一股甘醇而清新的味道流瀉出來。
鬱雅知甜美的味道都被衝散了一些。
漸漸地,兩種味道在空氣中一點點糅雜,最終融化成沁人的香氣,像是焦糖。
鬱雅知聞到這味道,緊攥的手指漸漸鬆開,身子不由大腦支配,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向寧璿靠去。
寧璿為了讓這位大小姐在孟溪趕到之前,少受一些折磨,就釋放了一點自己的信息素。
閉塞的環境中,五感被放大。
寧璿第一次清晰聞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是朗姆酒的味道。
鬱雅知卻被這股清新甘冽的味道折磨得灼熱難耐,身體更加敏/感,腺體更因為寧璿信息素的刺激,脖子處的絲綢襯衫已經浸濕了大片,和長長的頭發黏在一處,已經拉出了一些銀絲。
寧璿本以為自己釋放一些信息素,會讓鬱雅知舒服一些,沒想到,一個不慎,人就被她撲在了床上。
艸!
她驚叫著推開她:“鬱雅知,你冷靜一下,孟溪很快就到了。”
鬱雅知聽到這話,艱難找回一絲理智:該死!她怎麼會對寧璿的信息素這麼敏感?
她覺得難堪和羞恥,忍不住憤怒低吼:“寧璿,你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