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這個畫麵略有些尷尬。
鬱雅知不想寧璿誤會自己,強裝鎮定,冷冰冰吐出兩個字:“沒事。”
隨後,高傲轉身,瀟灑離去。
殊不知,她一轉身,寧璿就開始拍胸口:哎呀,媽呀,嚇死寶寶了。
天知道,一開門,看到鬱雅知站在門口,就跟死神降臨似的,嚇得她當場腿軟了。
寧璿是扶著門框,穩住自己的。
她也不口渴了,趕緊回房裏呆著了。
“砰!”
是鬱雅知書房的關門聲。
寧璿聽得小心髒一抖:從聲音和力道上判斷,怎麼感覺鬱大小姐有點情緒呢?明明是自己被嚇到了,好吧?她發什麼氣?她哪裏惹到她了?
寧璿心裏很沒底,腦子裏快速複盤:今天有沒有哪裏做的不對?可想了一圈,實在沒有啊!
如果硬要扯上一條的話,那就是自己晚上出去應酬,沒有給大小姐報備——
可是,這大小姐比自己還先出門的好吧!
寧璿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後來,懶得想了:沒點脾氣,怎麼能叫大小姐呢?
寧璿還是口渴。
她下了樓,坐在沙發上,讓吳嫂幫忙倒杯水。
吳嫂應了“好”,卻是端了一杯牛奶:“喝牛奶好。幫助睡眠。”
寧璿道了謝,喝完牛奶,把空杯子還了回去。
吳嫂見她還坐著,就問:“還有事?”
寧璿搖頭:“沒。我坐一會。”
她想著坐會壓壓驚,再回去的,可一坐下,就開始胡思亂想:剛剛鬱雅知肯定是有事。會是什麼事呢?唉,這一天天的,跟伴君如虎似的。
吳嫂不知寧璿心頭的煩悶,看她目光不時看向樓上,一臉鬱悶,就猜測了:這是又和小姐鬧矛盾了?今晚兩人好像都怪怪的。
她想著小姐從小沉默寡言、又爭強好勝的性子,就順勢說:“寧小姐,其實小姐就是嘴硬心軟,你們現在住在一起,有什麼事,還是多交流、多包容的好。”
嘴硬心軟?
被挖腺體的不是你們,當然想怎麼說怎麼說。
不過,鬱雅知這人設,怎麼比自己還牢不可破?
寧璿有苦說不出,隻得強顏歡笑:“是,是啊!”
兩人在樓下閑聊。
鬱雅知靠在門上,隱隱聽到樓下寧璿的聲音,還在煩悶: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剛剛還讓寧璿看到自己傻站在門外的樣子?
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想要知道——她還怎麼還不來求我?她準備什麼時候來求我?
想了一夜。
都沒回臥室,直接在書房睡了。
翌日
寧璿因為有節目錄製,起了個大早。
她出門時,目光瞥過鬱雅知的書房門,想到昨晚“平安夜”,覺得自己對於鬱雅知有些反應過激了。
但小心一點,總不是壞事。
“嗒——”
書房門打開。
鬱雅知走了出來。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
寧璿嘴比腦子快:“雅知,早。”
鬱雅知微微頷首,神色淡漠:“早!”
說完,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寧璿:“……”
不愧是幹大事的人,看這樣子是一晚都在書房裏廢寢忘食啊!
感歎之餘,忽然想到什麼,忙叫住了她:“那個雅知……別,別太累了,注意身體。”
上次陳醫生交代的話,自己這也算是做到了吧?
鬱雅知不知她心思,聽她關心自己,雖然沒轉身說話,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開始了?還知道走懷柔路線了?哼,她就看她什麼時候開口求自己幫忙。
鬱雅知心情愉悅地回房間洗漱。
上午九點整
深市最繁華的地段,四周的大廈樓宇鱗次櫛比,鬱氏集團像是地標一般高聳矗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