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雅知聽著議論,看著鬱嘉言眼底的不懷好意,拿起手機,隻一眼,又漫不經心放下,臉上不見波瀾:原來鬱嘉言要看的熱鬧就是這個?
鬱嘉言看著鎮定自若的鬱雅知,鼻間冷斥,轉頭朝著大門口喊道:“哎,你們都別走啊,公關部的在哪?還不去洗白?我鬱家不要臉麵的啊?”
孟溪緊緊攥著手機,死盯著照片上的人,怎麼那麼像……不,不是像,這就是寧璿!
她剛要開口說出來——
鎮坐在主位的鬱正誠,放下手機,一臉怒氣,冷喝道:“混賬,還不給我住嘴!”
鬱嘉言見父親出聲,連忙收起吊兒郎當、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爸,您吼我做什麼?”
他撇著嘴,做出無辜的表情:“給咱們鬱家抹黑的人是鬱雅知啊!”
鬱正誠一拍桌子:“閉嘴!”
鬱嘉言:“……”
他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在場的股東、高層對視幾眼,麻利兒走人了。
這是鬱家的家事,他們還是不要多聽的好。
場麵清淨下來。
孟溪看出鬱嘉言是存心給鬱雅知找麻煩,忙為她辯白:“鬱董,這新聞——”
“假的!假的!都別信!”
寧璿急匆匆衝進來,一邊捂著胸脯、喘著粗氣,一邊說:“誰信誰腦殘!”
在場的人:“……”
他們的視線齊刷刷對準了寧璿。
寧璿衝進來後,第一眼先看了鬱雅知,還跟她目光對上了——
鬱雅知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過來,眼裏閃過一絲錯愕,隨後眉頭皺起來,臉色也冷冷的,好像不歡迎她的到來。
寧璿知道這點小事不需要自己幫忙,但刷好感的時候,怎麼能不積極?
想著,她回了個友好可親的笑,然後,看向鬱父——
鬱父鬱正誠年過半百,但身材高壯,眼神炯炯,精神矍鑠,加上久居上位,氣質威嚴,被他瞥一眼,似乎什麼小心思都給看穿了,就很……慌。
寧璿一陣心髒砰砰亂跳,不敢跟他對視,稍稍移開視線,看向他旁邊的小白臉,估摸著他是鬱雅知同父異母的弟弟、爭奪繼承權的有力對手。
“咳咳,那個——”
她環視一圈,目光還是回到鬱父身上,微微低頭,擺出恭敬謙卑的姿態:“爸,那新聞是假的。那照片的女人,其實是我。也不知道是哪個眼瞎的狗仔,鬧出這種烏龍!”
說完,她偷看了一眼鬱雅知的臉色。
唔!
緩和了許多?
但寧璿覺得這還不夠,自己是要來感動鬱大小姐的,必須英雄救美啊!
於是,再次發力,一臉心疼地說:“爸,您也知道,最近雅知為了酒店的業績,那是生生熬壞了身體,所以,我就拉著她去做了個體檢,你知道醫生怎麼說的嗎?”
鬱正誠聽到鬱雅知去了醫院,眉頭一蹙,轉頭看向她,聲音淡淡,不辨喜怒:“你怎麼了?”
鬱雅知覺得寧璿在替她賣慘,要強如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我沒……”
寧璿確實是在替鬱雅知賣慘,還知道她是個不會裝乖賣慘的,怕她露出馬腳,忙搶過話頭:“雅知,我知道你怕爸爸擔心,不想跟他說,有什麼不舒服,也都一個人忍著,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要想想我啊?我會擔心的。你說你,明明還病著,還堅持親自彙報工作,回頭再生病去醫院了,怎麼辦?”
鬱雅知:“……”
這女人,嘴又叭叭叭會說了。
鬱正誠聽了寧璿說的話,都心軟了:他這個女兒啊,確實太要強了。omega的身體本來就柔弱,女兒背地裏一定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