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美卿笑著遞上解酒湯:“喝了。晚上睡得舒服些。”
鬱嘉言嘟囔著嘴:“哎呀,我沒喝多少酒。”
“那也得喝。乖,聽媽媽的話。”
“知道了。”
鬱嘉言端了解酒湯,正要喝,孫美卿擦著他的肩膀進了房間。
就知道!
他皺緊眉頭,先發製人:“媽,你可不許訓我。”
孫美卿溫柔一笑:“媽為什麼要訓你?媽什麼時候訓過你?”
她掃著電腦上的遊戲畫麵,像是沒看到,轉過頭來,仰視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兒子,激勵道:“不過,言言啊,該裝還是要裝的。你爸爸疼你,隻要你稍微努力那麼一點點,鬱氏集團就是你的了。”
“我覺得我挺努力了。”
“那就再努力一點點。”
孫美卿笑著施加壓力:“你今天也看到了,鬱雅知跟寧璿有聯手的趨勢。你爸本來不待見寧璿,現在見了她就笑。愛屋及烏,相輔相成,言言,如果她們聯手,你爸——”
“她們聯手?媽,你別開玩笑了!”
鬱嘉言急著打遊戲,已經沒耐心了:“寧璿就是個廢物,讓她和我聯手,都是我看得起她。”
孫美卿:“……”
她沒想到兒子這麼說,一時都不忍心打擊他的自信了。
“當然,我的言言最棒了。”
她昧著良心誇了一句,繼續說:“可你也得做點什麼。剛剛吃飯,你也聽到了,鬱雅知正對接程棠那邊,你想想辦法,搶在鬱雅知之前,把人挖來鬱氏集團,這就是成績,你爸看到了,肯定認可你。”
鬱嘉言聽到這裏,一拍手,醍醐灌頂:“對啊,媽,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對,明天我就派人去打聽打聽,這次保證讓鬱雅知哭都哭不出來。”
說著,目光掃到電腦屏幕,遊戲組隊已經完畢。
他心癢癢的,一口喝完就酒湯,將空碗遞了出去:“謝謝媽。您真是天下最美、最好、最疼兒子的好媽媽。”
說完,從書架上拿下一本《資本的戰爭》,往床上一坐,一本正經:“好了,媽,我要學習了!”
孫美卿:“……”
她自然不能影響寶貝兒子學習,就愛憐地揉揉他的頭發,笑著離開了房間。
夜色旖旎。
霓虹的光影鑽進車內,灑落在寧璿身上,顯得她雙頰愈發鮮紅,豔若玫瑰,像是要沁出血來。
鬱雅知掛掉孫美卿的電話,將車內的遮擋板落下。
密閉的空間內
寧璿跟鬱雅知獨處,聞著她身上的信息素,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烤,體內的欲/望急於逞凶作惡。
“哎~”
她往旁邊縮了縮,離鬱雅知遠遠的,哼哼唧唧,緊握著拳頭,亮晶晶的美甲都快嵌進肉裏了。
疼痛勉強讓她保持理智——保持不上前撲倒鬱雅知的理智。
“再開快點。”
鬱雅知對著駕駛位的司機道。
司機應了個“好”,便加了速。
車子一路飛馳。
鬱氏別墅
吳嫂她們接到通知,知道寧璿身子不舒服,早就候在大門口了。
去之前,吳嫂就留意到寧璿身體不適,勸說她不要硬撐著,這不,出問題了吧?
正想著,視線內一輛黑色豪車緩緩駛進來。
不等司機下車,鬱雅知就自己推開了車門:“吳嫂,你們帶寧璿上去。”
吳嫂點了頭,沒多問,就帶人上前,一左一右將寧璿從車內扶了出來。
寧璿小臉豔紅,汗涔涔濕了額發,喘得讓人想入非非。
鬱雅知瞥一眼,皺緊眉頭:她在路上就給寧璿用了抑製劑,但估計自己在她身邊,反應還很明顯。不知道司機有沒有發現端倪。易感期這種事,需要用藥,意味著她們夫妻關係不睦。她不想這事傳到父親耳朵裏。
“辛苦了。”
她打發了司機,跟著進了客廳。
寧璿倚靠在吳嫂身上,體溫滾燙。
吳嫂是有閱曆的,算是看出了異常:寧小姐這樣子,肯定是易感期了!
思忖著,聽到後麵傳來腳步聲,往後一看,見是鬱雅知,忙問:“小姐,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這屋子裏都是自己人,鬱雅知也沒有好藏著掖著的,正在思考——
寧璿緩緩開口,嗓音暗啞:“雅知,不用喊醫生,我今天去看過醫生了,說這都是正常反應,麻煩你個事,幫我給雲姐或者洛洛打個電話,讓她們來接我,今天晚上,我還是出去住吧。”
出去住?
吳嫂和傭人麵麵相覷,一臉不解:這種時候出去,是想日天日地麼?
“寧小姐,這麼晚了——”
吳嫂一臉憂心,勸道:“不行的!你這樣子出去,保不準出大問……”
鬱雅知冷聲打斷了她的話:“吳嫂,打電話,讓人接她走。”
吳嫂:“……”
這是又鬧上了?
忙勸:“小姐,你可要三思呀。”
鬱雅知不說話,臉色冷漠,眼神淩厲盯著寧璿,像是將她看穿了:哼,出去住?這是要出去找別的女人吧?
既然這麼想,那就趕緊從她麵前消失,眼不見、心不煩。
寧璿跟鬱雅知眼神對視,一個激靈,忽然反應過來:這大小姐估計又誤會自己了。
天知道,她說出去住,其實是怕她身上那股甜美的信息素啊!
那味道像勾子一樣,一點點勾著她理智漸失、想要為之瘋狂。
還不知道今晚會發作到什麼程度,她本人也還在發情恢複期,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
天啊,不敢想了。
萬一天雷勾動地火,自己“獸性大發”把她那啥了,這算誰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