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雅知丟下花灑, 轉身離開。
“砰!”
關門聲震天響,暗示著鬱雅知的怒氣。
寧璿歎口氣,拿起被打翻的花灑, 舉過頭頂, 揚起小臉將自己徹底澆濕。
浴池的水也在緩緩升高。
她伸展四肢,閉上眼,把整個身子沒入冷水中。
在冷水的刺激下, 那滾燙的體溫漸漸冷卻下來。
寧璿籲了一口氣,感覺身心舒爽。
不想了,現在什麼都不想了。
無欲無求,四大皆空。
一直泡了半小時。
寧璿怕泡久了著涼,影響後麵的工作,便關掉水龍頭, 晃晃悠悠從浴缸裏爬出來。
“滴答——”
衣裙滴著水。
那浸濕的衣裙黏貼在身上, 裹出玲瓏有致的曲線, 倒影在浴室的玻璃上, 整個人像是沾滿露水的玫瑰,嫵媚而妖豔。
太濕了。
寧璿將身上濕透的衣物全部脫下來, 擰開花灑,衝了個澡。
十分鍾後
她裹著浴巾,出水芙蓉般坐在床上。
藥吃了。
抑製貼換了。
易感期的感覺,真他喵的要命!
寧璿躺下來,覺得今天真的是心驚肉跳、水深火熱的一天啊!
夜裏也沒睡好。
白天裏想對鬱雅知做的事, 夜裏做了個徹底。
她不幹淨了。
嗚嗚。
寧璿一晚上沒有睡好, 第二天起不來。
在床上墨跡到鬱雅知出了門, 才頂著一對熊貓眼搖搖晃晃下樓。
吳嫂見了, 立刻上前問道:“寧小姐, 你好憔悴啊,要不叫個醫生來看看吧?”
寧璿懶散散,搖頭道:“不麻煩了,我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就沒事了。”
她走向餐桌,沒什麼食欲,就要了杯牛奶。
但吳嫂從廚房裏端著一盅湯上來:“寧小姐,這是我特意為你們燉的湯,小姐剛剛沒喝,說是讓你多喝點。”
說著,將湯放在寧璿跟前,蓋子打開,一股像湯又像藥的詭異味道,撲鼻而來。
寧璿連忙捏住鼻子:“吳嫂,不用了,我真用不著。”
吳嫂笑道:“用的著,用的著,昨晚辛苦了啊。”
寧璿:“……”
好像明白了什麼。
昨晚她真沒睡她家大小姐呀。
但這能解釋嗎?
不能啊。
最終,寧璿在吳嫂關切而期待的眼神中,端起那黑漆漆的湯,一飲而盡。
苦澀的口感由舌尖蔓延至整個鼻腔,直衝腦門。
寧璿皺巴著臉,放下湯碗:“吳嫂,你確定這是湯不是藥?”
吳嫂睜著圓眼,肯定地點頭:“都是天材地寶,寧小姐喝了身體才好。”
寧璿無言以對,隻得端起茶水漱口,直到那苦味一點點衝淡後,才說:“吳嫂,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這句話,寧璿發自內心。
來到這個世界,對自己好的人就這麼幾個,人在身體脆弱的時候,總是容易感動和心軟。
“寧小姐這說的什麼話?當初你回來住,小姐可是特意交代了,讓我們照顧好你。”
鬱雅知?
那可真是謝謝她的照顧了。
寧璿懷疑那些話是吳嫂自己想說,助攻嘛,她懂的。
她站起身來,再次道了謝,出了餐廳,上樓補覺。
約莫睡了兩個小時。
樓下傳來停車的聲音。
是趙洛洛來了。
寧璿之前給她說過,搬出去的事。
她是來勸的。
不想,上了樓,敲了門,一進去,看到行李箱都收拾好了。
“璿姐,你這速度——”
“本來也沒多少東西。很好收拾的。其實,昨晚就想搬的。”
如果不是怕鬱雅知誤會她是想出去亂搞,昨晚就搬出去了,也能少吃點苦頭。
趙洛洛很憂心:“不再跟鬱小姐打個招呼?也許,她會心軟呢。”
寧璿搖頭一笑:“可別了。她要心軟,我今晚又要倒黴。”
她實在怕了易感期了!
而且昨晚春夢那麼真實,讓她無法直視鬱雅知了。
“走吧。”
寧璿把行李箱推給她,往樓下去。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粉色的休閑運動裙,高紮著馬尾,裸妝清透,滿滿膠原蛋白,少女感十足。
“寧小姐,您這是——”
吳嫂正在客廳拖地,看她下樓,而趙洛洛手裏拉著行李箱,驚得差點拖把沒拿住:“這、這怎麼回事?”
寧璿早想好了理由,解釋道:“吳嫂,我這幾天工作忙,先去公寓那邊住。”
吳嫂何嚐不知道這隻是說辭?
她擰眉問道:“小姐也知道?”
寧璿點頭:“知道的。吳嫂再見。”
她打完招呼,就快步出了客廳,坐上了車。
吳嫂跟出來,看著車子發動,想說什麼,又不知說什麼。
她回客廳,拿了座機,給鬱雅知打電話,也沒人接。
唉,這好好的,又鬧什麼呢?
寧璿坐的副駕駛位。
趙洛洛開著車,不時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璿姐,雲姐不是不讓你回去住嘛。她要是知道了怎麼辦?”
寧璿不以為意:“你別讓她知道就好了。她那麼忙,不會留意這點小事的。”
她不想告訴趙洛洛自己昨晚易感期的事情,太丟人了。
車窗外樹蔭閃過。
她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繼續說:“其實吧,在哪住都一樣,我那房子離你和雲姐都近,咱們工作交流起來也方便,你也不用那麼辛苦來回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