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吳嫂準備好早餐,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竟然沒有一個人下樓吃早餐。
寧璿和鬱嘉言她不了解, 但是鬱雅知從不睡懶覺, 生物鍾十分準時。
要不要上樓去喊人?
昨晚小姐跟寧璿同床,這會上去喊人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正糾結著,二樓傳來關門聲。
吳嫂一抬頭, 見是鬱嘉言下樓,笑道:“鬱少,早上好啊!”
鬱嘉言伸著懶腰,打著嗬欠,沒說話。
他穿著昨晚又讓司機跑一趟送來的衣服,揉著沒有打理的頭發, 額前的劉海散下來, 剛好落在睫毛上, 慵懶而性感。
一張俊秀的臉更顯稚嫩, 少年感很濃。
隻要不開口說話,舉手投足間, 絕對是個清貴公子,但一開口,讓人幻滅。
“喲,鬱雅知和寧璿還睡著呢?這都幾點了?是要學唐玄宗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嗎?”
鬱嘉言緩步下了樓, 目光在客廳裏一掃, 沒有看到寧璿和鬱雅知, 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繼續說:“吳嫂, 你快去看看,年輕人,不懂得節製啊。”
吳嫂:“……”
她覺得這關心大可不必,但看了看時間,還是準備上樓去看看。
鬱雅知是個工作狂,就是身體不舒服,也從不會搞得這樣晚。
“砰——”
樓上傳來關門聲。
吳嫂剛上了兩個台階,就見鬱雅知出現在樓梯口,應該是剛運動完,身上還穿著米白色的運動服,長長的頭發隨手紮了個馬尾,和平時的高貴清冷不一樣,看上去格外清麗動人。
就是明亮的大眼睛變成了一雙難得見到的熊貓眼。
鬱嘉言眼神好使,遠遠看到,撲哧一笑:“哎呀,看不出來,這寧璿挺能造啊!”
鬱雅知聽到了,回一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鬱嘉言,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不然,早晚毀在那張嘴上。”
說話間,下了樓,走到鬱嘉言麵前,一臉嫌棄,抱臂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鬱嘉言嘖了一聲,抬手看了眼腕表,正要說什麼——
外麵傳來車子鳴笛的聲音。
吳嫂快步走出去,看了眼,又回來傳達:“鬱少,司機過來接你了。”
鬱嘉言淡淡“嗯”了一聲,目光還落在鬱雅知的黑眼圈上,極力忍笑:“不打擾啦,我這就滾。”
經過吳嫂身邊時,腳步一頓,笑道:“吳嫂,掛在陽台的衣服麻煩幫我丟一下,本少爺不要了。”
吳嫂點了頭:“是。”
鬱雅知則又在握拳了。
她一想起那件該死的衣服,就恨不得拿起剪刀給他剪碎。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跟寧璿做出那麼愚蠢的事?
如果她沒做那麼愚蠢的事,晚上怎麼會睡不好?
“鬱嘉言,你,立刻滾!”
她氣得近乎咆哮,快要按耐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鬱嘉言看得嘖嘖歎:“母老虎!寧璿肯定被你欺負慘了!”
說寧璿,寧璿就下樓來了。
她昨晚做了那麼多仰臥起坐的後果很嚴重,這會下樓都很痛苦,正不停地揉著腰,嘴裏發出:“哎喲,嘶嘶——”
反正就很讓人誤會。
鬱嘉言就誤會了,笑意深深道:“寧璿,昨晚上辛苦你了!你們倆早這麼賣力,老爺子何愁抱不上孫子啊?”
他又何愁拿不到鬱氏集團?
嗯,自己可真是太聰明了!
鬱雅知扶著額頭,心裏一遍遍安撫自己:不氣。不氣。起碼現在鬱嘉言信了,以後她能清淨了。
“少爺,現在要走嗎?”
司機站在客廳外,低聲詢問。
鬱嘉言比了個“ok”的手勢,同時,朝寧璿跟鬱雅知投去了一個自覺魅力十足的眼神:“新的一天,祝二位好孕!”
寧璿and鬱雅知:“……”
大清早的,有被油膩到了。
鬱嘉言終於離開了。
寧璿跟鬱雅知相對而坐,頂著吳嫂跟傭人好奇的打量,尷尬地吃著早餐。
鬱雅知看出她不自在,就對吳嫂她們說:“這裏不用你們。去忙吧。”
“是。”
吳嫂她們笑著出了餐廳。
餐廳就剩下兩人。
空氣都變得沉悶了。
寧璿低著頭,悶聲吃飯,感覺到她落在身上的視線,心裏莫名緊張:也許,就不該留下來吃早餐。不過,她看自己做什麼?有話要說?
鬱雅知是沒話找話,狀似無意地問:“今天你有什麼安排?”
寧璿聽到了,忙道:“還不清楚。等會問下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