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沒吃飯了。
因為懶散,都是餓了才做飯。
鬱嘉言來了以後,就是他在做飯,盡管他白水煮麵條也煮得難吃,但她從不挑食。
她對食欲沒有興趣,隻要填飽肚子就行。
是以,她被鬱嘉言投喂了幾天後,更懶散了,一點不想做飯。
鬱雅知不知內情,就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餓了跟她說有什麼用?難道要她給她做飯?
正想著,就聽曲染說:“你能幫我做飯嗎?或者……鬱嘉言讓你來幫我做飯的?”
眼神跟語氣都可認真了。
鬱雅知:“……”
她不是來做飯的啊!
但她一天都在路上,確實也餓了。
“好吧。”
鬱雅知應了:“我給你做飯。”
她覺得吃飽了,再談比較好。
曲染聽了,推開籬笆門,帶她進了廚房。
廚房裏隻有米、麵,所謂調料就是鹽。
鬱雅知震驚了:“你確定?就這些食材?”
曲染點頭:“很簡單的。水燒開了,放麵就好。哦,還可以撒點鹽。”
鬱雅知:“……”
所以,鬱嘉言在這裏過的什麼日子啊?
有情飲水飽。
他還遇到真愛了不成?
“餓了。”
曲染摸著肚子,催道:“可以快點嗎?”
鬱雅知最後還是認命了。
她刷鍋、燒水、煮麵、然後撒點鹽。
等盛了一碗,放到曲染麵前,她二話不說,就吃了起來。
雖然說餓,但她吃飯還是慢悠悠的,像是在品味美味佳肴。
鬱雅知看得懷疑人生,也盛了一碗,但隻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了。
養尊處優如她,實在消受不了這碗麵。
曲染看到她嫌棄的眼神,吝嗇言語的她,點評一句:“美味佳肴是餓出來的。”
鬱雅知:“……”
這女人換了個人格,似乎也不是很討喜。
她放下筷子,看著她吃麵,腦子裏卻在飛快運轉:顯然,鍾秋分裂出了一個人格,隱居在這個小山村裏,而尚黎並不知道。
要不要告訴她呢?
可告訴了她,她必然過來,那麼,鬱嘉言怎麼辦?
她是來看曲染的,如果人不錯,甚至會帶她回深市……
想來,以曲染另一個身份,也就是鍾秋的身價,父親對他們的婚事是沒意見的。
可尚黎怎麼辦?
尚黎還在找鍾秋呢!
一麵朋友,一麵便宜弟弟,鬱雅知陷入了糾結。
曲染吃完了麵。
她筷子一放,再次真誠發問:“你能刷碗嗎?順便刷個鍋也行。”
鬱雅知:“……”
這個人格是自來熟麼?
怎麼指使起人來那麼自然?
她忍不住問:“鬱嘉言也這樣?”
曲染點頭:“他很積極。想來是個會照顧人的。雖然看起來智商不是很高的樣子。”
鬱雅知覺得後麵評語還是中肯的。
至於前麵評語?
算了,各花入各眼。
“你喜歡鬱嘉言嗎?”
這個才是她要關注的。
曲染聽了這話,想了想,說:“如果他不那麼聒噪,可能會不討厭。”
鬱雅知:“……”
這喜歡都談不上呢。
她弟弟是多卑微啊!
怪不得說什麼搶回來之類的話。
搞半天還是單相思。
“我覺得……你對他有點好感。”
鬱雅知決定說出來意:“他回家了,吵著要娶你,還想父母出麵提親,但他們不同意,就把他關了起來。他不放心你,說你身體不好,所以,托我來看看。你想去見他嗎?我可以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