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門口,沒看到想看的人,急聲問;“你見到染染了嗎?你沒帶她來嗎?”
鬱雅知不想刺激他,隻說:“她說對你沒意思,不願意過來。”
鬱嘉言有這個心理準備,並不意外,隻是,更焦躁了:“我不是說強力把她帶回來嘛。她一個孤女,又沒什麼人管的。你怎麼這樣沒用啊!”
他心情太差,口無遮攔。
鬱雅知也沒在意,傳達了消息,就出去了。
鬱嘉言看到了,忙拉住她:“姐姐,幫幫我,我得出去啊!再不讓我出去,我真要跳樓了。”
鬱雅知拽下他的手,懶得理會他的瘋言瘋語。
她以為,鬱嘉言是個嬌氣的小少爺,絕不會傷害到自己。
但她沒想到,小少爺也有一腔熱血,真的跳樓了。
還把腿摔斷了。
當晚就住進了醫院。
鬱雅知聽到消息,不得不放下工作,去醫院看他。
不想,在病房門口,差點被孫美卿甩了耳光。
從溫婉的賢妻良母,她的人設崩的太快,現在跟潑婦沒差了:“都是你!你就看不得我們母子倆好!他是你親弟弟啊!你這麼害他!就為了繼承權!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她在病房門口痛哭流涕:“活不了啊。喪天良的東西要為了繼承權逼死我們母子倆啊!”
不知何時,記者聞訊而來,潮水一樣堵在了門口,七嘴八舌追問著:
“鬱小少爺情況如何?”
“鬱總,傳言你為了繼承權,把小少爺推下樓,這是真的嗎?”
“鬱小姐,sy國際酒店的問題,讓你有危機感了嗎?所以對鬱小少爺下手了?”
“據說,你跟鬱小少爺不和已久,還為了報複,扒光鬱小少爺身上的錢財,把人丟進深山裏,任他自生自滅,這是真的嗎?”
……
記者們知道的太快、太多了。
鬱雅知陷進了話筒堆裏,思考著:這些肯定是孫美卿傳出去的。關於鬱嘉言跳下樓的事。關於大福村的事。那麼,還有別的事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孫美卿為了繼承權,還做了什麼?
曾經她跟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整日圍著兒子、丈夫轉。
看起來,那麼溫良、無害。
但她小瞧了她。
鬱嘉言是個平庸無能的人,從戀愛腦來看,也對繼承權沒太大興趣。
可他多年來,一次次給她添堵、找麻煩。
或許,背後都有他這個好母親的手筆。
忽然,一個熟悉的麵孔閃進了眼簾——是之前視頻裏呼籲正義、引導輿論的記者。
那記者是個女alpha,穿著黑色工作裝,脖頸上掛著工作證,名字叫夏蕾。
“鬱總,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她的問題一如既往的犀利:“你是否因為sy國際酒店失利,而選擇對親弟弟暗下毒手?”
鬱雅知沒回答,狠狠拽下了她的工作牌,麵向了鏡頭:“夏蕾,夏記者,你這麼急著往我身上潑髒水,收了孫美卿多少錢?嗯?sy國際酒店的新聞,你就在那裏誇大事實、惡意揣測、甚至引導網暴,你知道我已經向你發了律師函了嗎?”
說到這裏,她掃了眼在場的記者,記下一個個工作牌,凜然道:“在場的諸位,但凡像剛剛胡言亂語發新聞,損害我以及sy的名譽,我必告到你們傾家蕩產。”
她這麼發了狠話,記者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鎂光燈還在閃。
但很快被關掉了。
鬱父這時候帶了幾個保鏢走了過來,冷著臉,不怒自威:“都散了。這裏是醫院,吵吵嚷嚷什麼?還有沒有點記者的職業素養?”
記者們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孫美卿在這時說:“各位,不好意思了,我是關心則亂,一時口不擇言,我們雅知是個好孩子,斷不會做出那種事。你們都是追求正義的記者,千萬別因為我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