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父臉色很難看:牢籠?她竟然把家族當牢籠!
“我看你是瘋了!”
他低喝一句,語氣又很快緩和下來,猜測著原因:“你要是心裏壓力大,就去看醫生。omega心思敏感柔弱,果真不假。”
後麵那句話,他說的很小聲,但鬱雅知還是聽到了。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句話,她肯定又要傷心了,但現在一點不在乎了。
就像寧璿在微博裏說的,公主才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隻會在乎自己的裙子有沒有髒。
“鬱董,恕我不能奉陪,我要去跟員工開個告別會了。”
她站起來,拿了文件,徑自往外走。
鬱父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
當一個人什麼都不在乎了,她就無欲則剛、無從控製了。
鬱雅知走到門口時,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停下來,回頭說;“孫美卿野心勃勃,您……多上點心。好自為之。”
孫美卿在老宅借酒消愁。
兒子瘸著腿,從醫院跑掉,丈夫對此不管不問,也不跟她說話了。
她心裏難受的很,喝了一下午的酒,就在沙發上睡了。
夜幕降臨。
鬱父下班回來,就看妻子醉醺醺睡在沙發上,一身的酒氣。
妻子從不醉酒,二十多年如一日,溫柔賢惠,洗手做羹湯。
但今天,廚房殘羹冷灶,餐桌上,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美卿——”
他皺眉,推了推妻子。
孫美卿醒來了,伸手抱住他的脖頸,喃喃了一句:“誠哥,你回來了。”
她在他懷裏哭,誓要拿眼淚融化他的心。
以前,隻要她哭,他什麼都給她。
現在,他冷著臉,拽下她的手,冷聲說:“雅知辭職了。她放棄繼承權了。你開心了?”
他還在怪她。
孫美卿又委屈、又怨恨:“我開心什麼?你這麼陰陽怪氣的,你說我能開心嗎?”
她嘶吼過後,又哀哀戚戚哭了起來:“你想我怎麼做?跪下來,去求鬱雅知原諒嗎?我、我這就去!”
她說到這裏,站了起來,哭哭啼啼往外走。
老宅裏的人都被她放假了。
這幾天家裏氛圍不好,她並不想讓人看到。
孫美卿走到了庭院,回頭看丈夫並沒有出來阻攔,是真的傷心了——他還真想讓她去給鬱雅知道歉?
嗬,休想!
她去了車庫,開了車,準備去外麵住。
家裏氣氛太壓抑了。
她不想在家裏受氣。
當了二十多年的金絲雀,她早當夠了。
鬱父聽到車子的聲音,才想起孫美卿喝了酒,趕忙給她打電話:“你作什麼?你想酒駕進警局嗎?”
孫美卿聽他這麼說,立刻戲精上線,哭道:“你還在乎我進不進警局嗎?誠哥,你還愛我嗎?”
鬱正誠愛了她二十多年,哪裏是說不愛就不愛的?
更何況,事到如今,隻能一錯再錯了。
他跟女兒離了心,再跟妻子、兒子離了心,那就真的孤家寡人了。
這個家也徹底散了。
這就像賭徒的心理,必須攥緊最後的籌碼。
“別鬧了。”
他退讓了:“美卿,我餓了。”
她則得寸進尺:“你要說愛我,我才不鬧了。”
鬱正誠見她這樣,像個賣乖討憐的小姑娘,一顆心徹底軟了:“你也耍小孩子脾氣了?快回來吧。”
孫美卿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他、親他。
她把鬱父吃的死死的。
但鬱父吃過飯,就進了書房,簽下了股權轉讓書。
最終,他把公司繼承權給了女兒,把名下資產留給了兒子。
鬱雅知在跟寧璿視頻。
她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說:“我已經交接好工作了。明天就能過去劇組。你說,以後我在劇組酒店,給你洗衣做飯當賢內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