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正誠心疼地摟住她:“美卿啊,我是愛你的。這麼多年,我給你和嘉言全心全意的愛。對你們,我自問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但對雅知,我是虧欠的。”
所以,他給了她繼承權。
作為補償。
但孫美卿根本聽不進去。
她推開他,捶打他的胸膛,紅腫著眼睛,嘴裏喃喃著:“我恨你。鬱正誠,我恨你……你這樣對我,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會後悔的……”
鬱嘉言對家中變故,一無所知。
他逃離醫院後,很快下了車,又進了一家醫院。
原因麼?
他這石膏腿要處理一下。
其實吧,他根本沒傷那麼重,是他媽說什麼苦肉計,就讓醫生給他打了石膏。
他就是崴了下腳。
這也並不影響他的追愛之旅。
因此,他進了醫院,找醫生拆開了石膏,立刻就活蹦亂跳了。
他得了自由,去了一家商場,買了很多衣服,還給曲染買了衣服、鞋子、包包、首飾等等,隨後,又去了理發店,給自己捯飭了個時尚發型,總之,他要以最好的狀態回到曲染身邊。
當然,曲染並不歡迎他的到來。
這幾天,身邊多了個尚黎,已經很影響她的心情了。
“你是誰?”
鬱嘉言是天快黑了,才到的曲染家。
彼時,他兩手都拎著東西。
就像是在外務工、歡歡喜喜、滿載而歸的丈夫,結果,看到妻子身邊有了狗,頓時覺得自己頭頂有點綠。
尤其這狗是個女alpha,眼神淩厲,氣質高冷強勢,極具侵略性。
“曲染,她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裏?你、你們——”
鬱嘉言指著女人,表情委委屈屈的,像是受了什麼欺負。
尚黎也在看鬱嘉言。
她知道他智商不高,但沒想到他記憶力還不行,這才幾年,就不認得自己了。
“鬱少,我是尚黎,你曾經的保鏢。”
她自我介紹。
鬱嘉言聽了,認真看她好一會,才想起她來:“哦,哦,是你!我想起來了!你個叛徒!就是你,害我被父親踹了一腳!”
他激動都指著她!
然後把東西拎進曲染的臥室,又很快出來,還伸手想去拽尚黎的衣領。
當然,他碰都沒碰到尚黎,就被她反折了手臂,疼得哭爹喊娘。
“啊!疼!放手,快放手,曲染,染染,救命啊!尚黎殺人了!”
他鬼哭狼嚎,吵得人耳膜疼。
曲染喜歡安靜,就出了聲:“行了!你們要打,走遠點打!”
她放羊歸來,肚子餓了。
尚黎知道她餓了,給了鬱嘉言一個教訓,就鬆了手,進廚房給她做晚飯去了。
鬱嘉言也跟了進來,看她熟門熟路做著自己以前的活兒,心情很複雜:“你跟曲染什麼關係?你也喜歡曲染?我跟你說,曲染是我的。”
他說著,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遞出去:“我估摸裏麵有500萬,拿了錢,走人吧。別再打曲染的主意。她不是你這種人能肖想——”
尚黎掃了眼銀行卡,直接抽出來,扔進了灶火裏。
鬱嘉言:“……”
他看得跳腳:“媽的,尚黎,你娘的!那是錢!”
他想去拿,但火勢很凶,等他勾出來,銀行卡已經廢了。
“媽的,尚黎,你賠我錢!”
“滾!”
尚黎舉了舉拳頭,嚇唬他:“不想挨打,趕緊滾!”
還敢說曲染是他的!
找揍呢!
她剛燒的大鍋,用來煮麵條。
這會,開始洗菜,準備用小鍋炒菜了。
她一邊洗菜,一邊不屑地說:“傻子,我跟她在一起時,你還玩泥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