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隻覺得後背發涼。好像魔鬼曾經就在自己的麵前,而她從前還渾然不覺。原來曾經顧思微已經厭惡他們到了要對其強行製造花粉然後送他們進醫院
事到如今她才發現顧思微的惡。
顧惋惜又想到了曾經她表達過自己不願意取得司夢茹性命的想法,可是她卻從來沒當回事,好像自己是被利用了,她交自己這個朋友就從來沒有用真心對待過,隻是為了從自己這裏換取利益而已!
或許顧思微從一開始就沒把自己當平等關係的朋友。
顧惋惜心中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更生氣,沒再傅家多待,也沒了待下去的耐心,還沒來得及進門和他們打招呼,就又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良心告訴她應該和顧思微討要一個說法!
“顧思微?”她語氣不善,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手撕了。
對方聽出來了顧惋惜帶著怒意的語氣,不過沒放在心上,還以為是她隔了一天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著急向自己彙報,比如說司夢茹和淩玄燁。
“怎麼了?你是不是看到司夢茹對玄燁做些什麼了?”她開心的不得了,笑嘻嘻的和顧惋惜詢問。
聽到這個問題,顧惋惜隻覺得心中的怒意又竄了八丈高。
“你是不是滿腦子都是覺得他們兩個有一腿?我明確的告訴你,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還有,你是不是當時向司夢茹弄了花粉?她過敏住院過?孩子也是一樣?”
顧惋惜的幾個問題把顧思微問懵了,來不及思索她為什麼會這麼問,隻知道印象中的顧惋惜從來沒有過這麼大怒意。
“是啊,我就是給他們送進過醫院裏,雖然說小孩我不是故意的,但司夢茹,她值得。杜鵑花過敏又能怎麼樣?不還是沒有要了她的命?”顧思微的話說的不輕不重,卻越發讓顧惋惜覺得恐懼。
“我覺得你現在好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人。”顧惋惜掛斷了電話,看著剛才的通話記錄陷入了沉思。
她在猶豫要不要和司夢茹說。
她是被害者,有權利知道是誰害了她。況且顧惋惜就從來沒有過害她的心思。
思及此,她下車進了傅家,孩子們已經和司夢茹擺弄好了花草,他們依然是一派和諧。
“來啦?剛才我好像看見了你,還沒來得及叫你你就出去了。”司夢茹主動向她打招呼。
顧惋惜點點頭,“是,我剛才是進來了一下,你有空嗎?我有點事想和你單獨聊聊。”
司夢茹帶她來到了廚房,算是兩人單獨聊天的地方。
“是顧思微,當時害你過敏的是她。”顧惋惜的一句話,讓司夢茹臉上的笑意凝固。
她不意外這件事是顧思微做的,但意外的是顧惋惜會和她說這個。
還沒等她追問,顧惋惜就自顧自的補充道:“她這個人手段很毒,你最好是對她防備一點,不然的話很容易被算計。隨時隨地要記得,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