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仙人都沒有將小小母雞放在心上。直到白茶茶在屋裏喝水,聽到“咕咕咕”的聲音,她迅速衝了出來。
站在門口,白茶茶覺得自己出現了的幻覺。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後,她大喊:“母……母雞!母雞!真的是母雞!”
敖交知道凡人的眼睛並沒有什麼火眼金睛的法術,但是,他確確實實在白茶茶眼裏看到了自己從未見過的光芒。
白茶茶和自己提起蛋的時候眼裏也有一丁點光,可從來沒有這般耀眼過!
母雞?好似白茶茶提過。
“我買不起母雞,隻好養你了,綠綠。”
心裏閃過一絲連敖交自己都未察覺的緊張。
金色瞳孔的視線驟然落到正在覓食的母雞身上。
母雞見白茶茶靠近,本來是想逃走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陣恐懼,渾身毛都炸了,雞爪像是被定住,壓根動不了。
白茶茶一把捉住母雞,低頭十分愛惜地摸了摸它油光發亮的羽毛。
“手感好好!母雞母雞,你能生蛋麼”
敖交在白茶茶抱住母雞的時候就跳到了地麵。白茶茶抱著母雞,徑直穿過他,進去屋裏。
她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轉頭看門邊盆裏的綠綠一眼。一雙眼裏滿滿的都是懷裏的母雞!
“哢哢哢”的聲音從他腳底傳來,敖交抬腳進去屋子。穀之平低頭看到,他腳邊,龍君剛剛站的地方,石塊變為了齏粉。
風吹過,齏粉撒在田中,穀之平疑惑,這石頭的齏粉能肥地麼?要是能的話,就不用他去卷雞窩的地了呀!
不過想著龍君天天窩在地裏頭碾石塊,撒粉……噗,畫麵,有點不忍直視。
穀之平正準備進去屋裏,就見白茶茶抱著母雞出來了,後頭跟著黑了臉的敖交。
白茶茶將母雞放到地裏,穀之平瞪眼仔細一瞧,這雞脖子上戴了一個白茶茶遮眼睛的同款薄紗布。
穀之平哈哈哈笑了:“這一人一母雞,同款紗布,一看就是…”
話說到一半,轉頭看到周身低氣壓的敖交,穀之平下意識停住話頭,訕訕摸了摸鼻子。
敖交聲音低沉:“哼,愚蠢的凡人,以為給那隻雞戴上和自己一樣的東西就是自己的了麼?”
穀之平弱弱道:“我看著是挺像的。”
“我看一點都不像。”
被敖交拿眼睛瞪著,古之平屈服:“……好好好,不像…吧。”
“她今日早晨還說烏龜是她最喜歡的,剛剛居然都沒看盆中烏龜一眼。虛偽的人族!”
“恩恩恩……”
“你看她的手,從剛才到現在都沒離開過那隻臭烘烘的母雞。”
“欸?我聞著那隻母雞也不臭哇。”
話落,對上敖交的威脅凝視,穀之平捂著鼻子:“是有……那麼一點點臭。”
“同樣是卵生,像雞這種渾身是毛的看著真是奇怪,你不覺得卵生還是光溜溜皮膚的好看麼”
“……”作為毛控,穀之平不再屈服,“有毛的摸著確實……是挺舒服的。”
敖交沉著臉,穀之平主動出擊:“龍君,你莫不是因為失寵吃醋了”
這一句下來,敖交的臉更黑了,他一甩袖子,糊了穀之平一臉。
背挺得直直的:“我,堂堂南海龍太子,會因為一個凡人,一隻雞,吃醋!哈!這是哪裏來的天大的笑話!無稽之談!”
之後敖交倒是不說話了,隻是金色的瞳孔死死盯著那隻母雞,和它脖子上的那塊白茶茶同款紗布。
過了一會兒,穀之平幽幽來了一句:“龍君,不是無稽之談,現在是,有雞之談。”
“嘖。”
敖交直接一個小法術把穀之平送回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