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我保證不會殘廢好嗎?”小室拓哉乍見老王真情流露,不免心生感動。老王跟他多年,實在沒白養!
“可是,你傷勢這麼嚴重……”老王哭得涕淚滿衣裳。
“所以說,我要坐輪椅了。”小室拓哉一臉的無所謂,“老王,你即刻去替我準備一台手推式輪椅,記住,我不要自動化的電動輪椅。”
“好的,少爺,嗚嗚……少爺命好苦啊……嗚……”老王一麵傷心不已的哭著,一麵離開急診室去找輪椅。
瞧老王被騙得一愣一愣的,小室拓哉滿意得不得了,心想這回一定可以嚇破玲瓏的瞻。
誰叫玲瓏這麼白目,讓他怒氣衝衝,咽不下這口悶氣,逼得他非使出報複手段不可。
他用這種方式嚇她,就當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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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當坐在輪椅上的小室拓哉被老王推進屋時,玲瓏受驚嚇的程度,絕不亞於老王。
“丁玲瓏,我會變成這樣,全是拜你所賜。”
小室拓哉摸著包紮得好像傳統糕餅“麵龜”一樣的腿,狡猾奸詐的黑眸一轉,緩緩落在張大嘴的玲瓏臉上。
“不不不不對!是……是你你你你你……”玲瓏指著他的腿,結結巴巴的道:“是你把玻璃砸破,又不小心去踩到玻璃碎片,與我何幹?”
見他傷得這麼嚴重,玲瓏心疼歸心疼,但撇清責任更是重要,否則以他“雞腸鳥肚”的小氣個性,不知會搞出什麼鬼點子來淩虐她。
“你若不把門窗鎖起來,又不讓我進去,我會打破玻璃嗎?”
好啊!這該死的小妮子居然企圖推卸責任,他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原本他隻是想嚇唬她,現下見她怕得像隻小老鼠,又企圖把責任推卸得一幹二淨,假若不好好修理她一頓,怎消他心頭之怨氣?
她捧著胸口,怕得直發抖,“如果你肯遵守我的規定,不晚歸的話,我又怎會把你鎖在外麵呀!”
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她再不替自己辯解,怕是要被列為“主嫌”了。
“丁玲瓏!”他快氣炸了,“請你搞清楚,這裏是我的家,我喜歡幾點回家就幾點回家,而且,你不過是個女傭,憑什麼管這麼多!?”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嘛!”
“你去為你老公好就好了,不用為我好,對我,你隻要好好盡你女傭的本分就行了!”他口氣酸溜溜的。
聞言,她一臉無辜。什麼嘛!他真的很莫名其妙耶!要知道,她會編出結婚這個大謊言,還不是他害的!
“我會……結……結婚,還不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否則,我又怎會一氣之下,跑去結婚?”
他冷哼,“不貞是事實,幹嘛又把責任往我身上推?還編出這麼多爛理由。”
“你……”她氣得直跺腳。
“不是嗎?哼!”他發出嘲諷的冷笑聲。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從頭到尾我都對得起自己良心,而你今天的傷,也完全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她的風涼話讓他超級不爽,薄唇一撇,拉長了俊龐,“我若成了一個殘廢,你是不是也要撇得一幹二淨?”
殘廢!?
“嗚……”
玲瓏的心早慌了,如今被他這麼一嚇,驚得哭出聲來。
她真的沒想到他的傷勢會這麼嚴重!
“對……對不起嘛……嗚嗚……”她搗住淚臉,哭得十分傷心。
“如果我真的殘廢了,你就算哭瞎自己的眼睛也無濟於事。”
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小室拓哉的胸口有種被針紮到的刺痛感,以及沉重的罪惡感,但,他告訴自己,絕不能心軟,否則她又要爬上他頭上撒野了。
“吼!嗚嗚嗚……除了哭,我還能怎麼樣嘛?把腳剁下來補償你好不好?嗚……”玲瓏急壞了,氣得語無倫次起來。
“不好。”他不懷好意的睨著眼前的淚人兒,終於提出心中盤算已久的詭計:“我現在進出都很不方便,需要有個人來幫我推進推出,並照料我的起居生活,而你,是整件事的凶手,難道不必負起一些責任嗎?是以,從今天起,你就負責幫我推輪椅,我的生活起居也全由你一人照料,直到我傷口痊愈為止,對於這樣的安排,你有沒有意見?”
玲瓏低垂著淚臉,委屈的搖著頭,“沒意見,我答應你就是了。”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況且,這件事她確實有錯,假如她沒偷懶,把地板掃幹淨,也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嗚嗚……
“那你還杵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推我上直升機,我趕著開會呢!”得逞後的小室拓哉,當場不客氣的發號施令。
“喔!”
玲瓏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咚咚咚的趕忙跑到他身後,雙手落在扶把上,使出吃奶的力量拚命的往前推。
“該死!你這女人真粗魯,對病人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推這麼急,趕赴黃泉啊?哇!小心一點!右轉、左轉……右右右……哎!你真是笨死了!”
坐在輪椅上,小室拓哉愉悅地享受著被她服侍的快戚,又像在指揮交通一樣,一下子要玲瓏左轉,一下子又要玲瓏右轉,挑剔連連。
現下他是病人他最大,玲瓏隻能忍氣吞聲,他說什麼都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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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準時開飯,而這是小室拓哉頭一次回到家裏吃晚餐。
當然,他會乖乖的按照玲瓏的計畫在四點半以前回家,全是因為他“受傷”的緣故。
今天忙了一整天,他的“傷勢”並沒有影響工作績效,他仍然完美無瑕的處理掉一天的工作量,隻不過,下午四點一到,玲瓏就精、準、快的一下子把他推上頂樓,扶他上直升機,直接把他送回家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