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天可憐見,終於讓我拿到了一把十年難遇的好牌。
中國足球有2002年衝出亞洲,走向世界揚眉吐氣的時刻,
我總算也等來了絕地反擊,收複失地的大好時機。
禍不單行昨日行,福無雙至今日至。
就在這把牌讓我賺得盆滿缽滿的當口,
小麻子打來電話,說要在今年春節期間來看我,
如果條件允許,會趕在情人節到來之際與我相會。
就像今夏雅典奧運會上的孟關良與楊文軍一樣,
我反複詢問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問題之後,
我的心歡喜得好象要爆炸開來,
整個人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童年,對過年產生了強烈而狂熱的期待。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做伴好還鄉。”
雖然還沒到還鄉的時候,我已經有了放歌與縱酒的衝動。
拎了一瓶家鄉的四特,我想起了久違的啊斌。
古龍說:兩個男人哪怕有再好的友誼,若是中間加了個女人,
也會變得像兌了水的酒一樣索然無味。
這話說得沒錯,自從阿斌向青青表白後,
我們都有意無意地躲著對方,算起來差不多有半年沒怎麼講話了。
現在看來,那是多麼的不值得。
可惜的是阿斌這家夥沒口福,我到處找了一遍都沒發現他的蹤影。
電話也打不通,害得我隻好一個人“舉杯邀明月”。
說到喝酒,作家權延赤把它分了三個境界,
最高境界則是:三花開足、渾然忘我、飄飄欲仙。
因為我以前從沒達到過,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正喝得昏昏沉沉估計再有一杯便可了卻多年夙願之時,
青青不請自到,抓住了我要往嘴裏送的酒杯。
“有什麼事不可以解決,非要一個人喝悶酒?”
悶酒?她居然以為我是在喝悶酒?我心裏暗自好笑。
不想申辯,我順著她的意思歎了口氣,拉長聲音道: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青青搶過酒瓶把它放到一邊,說:
“舉杯消愁愁更愁。算了吧,喝多了對身體沒好處的。”
真掃興!看來今天是沒指望踏入那最高境界了。
“不對呀,你怎麼會想到跑我這來?”
“阿斌追得很緊,我想出來避一避。”青青輕聲說。
“哦?這麼說來,你想換航班了?"
青青舉頭望明月:“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能給我幸福的男孩都不可靠,
他給的愛越多我越想逃。”
我很納悶:“你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愛還怕多嗎?”
青青笑了笑,自我解嘲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我是雙子星座的吧。順便問一下,你是什麼星座的呢?”
“我是天稱座的,怎麼,想和我速配一下?”我打趣道。
青青沒理會我的玩笑,伸手指向東南方向的星空:
“那一堆就是天稱座的所有星星了,書上說天稱座的人如果愛上一個人,會很深很深,對嗎?”
我給她問得一愣,內心最柔軟處感到一陣珍珠般尖銳的疼:
小麻子,你知道嗎?這答案,這答案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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