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機票。”
“先生……那W集團的見麵會不去參加了嗎?據我所知,這次見麵會還有很多其他的公司在,我怕……”
厲戰南打斷了林然的話。
“這世界上可以合作的公司有很多,但老婆隻有一個。讓你訂機票就趕緊訂,別廢話。”
行吧。
他們家先生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寵妻狂魔。
太可怕了。
以前他們家先生可是典型的拚命三郎,生活裏麵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天大的事情都沒有工作重要的。
不過,老婆比天大嘛。
能理解,能理解。
厲戰南直接趕到了機場,如果這個時候起飛,他剛好可以趕上跟言歡一起吃午飯的時間。
好幾天沒見了,他還真是想把她揉進懷裏好好的抱一抱。
厲戰南上飛機的時候給言歡發了一條短信。
“寶貝,我上飛機了,等我回來。”
發完信息之後,厲戰南把電話關掉,拿了一本書在手上看。
他坐的頭等艙,旁邊位置是空的。
過了一會,旁邊一道陰影壓下來,有人在他身邊坐下了。厲戰南連餘光都沒有朝旁邊瞥一下,隻聞到了一陣若影若無的清香飄了過來。
隔壁是個女人。
而且是個極其講究,且精致的女人。
不過再精致的女人對於厲戰南來說都是一副皮囊而已,他現在眼裏心裏都隻有他久別重逢的言歡寶貝。
對其他女人毫無興趣可言。
女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風衣,大卷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帶著一頂米色的貝雷帽。
她走過來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都忍不住的偷偷打量她,當然,除了厲戰南。
女人看著厲戰南的方向,笑了笑,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聲開口。
“厲總,見麵會都不參加就要走了嗎?”
厲戰南轉頭,隻見一個妝容精致,笑容滿麵的女人正看著他。
女人對著厲戰南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W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夏情,好久不見。”
“夏總?”
厲戰南目光從她手上掃過,我看見她虎口的地方有一個淺淺的傷口。
像是被火燒傷過後留下的疤痕。
她手背上有一個粉色的玫瑰紋身,厲戰南向來很討厭紋身,不過這個紋身看上去卻十分雅致。
如果沒猜錯的話。
這個紋身應該是她為了遮掩傷口。
他並沒有過多的留意她的手,不過就是不經意的一眼,然後笑了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我與夏總並沒有見過。”
他語氣禮貌而又疏離,並沒有要跟她握手的意思。
夏情笑著收回自己的手,在厲戰南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厲總沒有見過我,應該見過這個吧。”
夏情一雙美眸注視著厲戰南,纖長的手指間掛著一條鏈子,遞到了厲戰南的眼前。
厲戰南看著那條鏈子,臉色忽然變了。
記憶被瞬間拉回到十七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和爸媽一起去參加一個酒會,中途他覺得無聊一個人跑到其他地方閑逛。
逛著逛著,那棟樓忽發大火,他被困在了裏麵。
後來他被濃煙嗆得神誌不清,差點葬身火海的時候,一隻手伸到了他的麵前。
那個女孩把唯一的一件帶水的衣服讓給了他,他被救出去之後,迷迷糊糊間扯掉了自己身上的鏈子給了那個女孩。
而那條鏈子……
就是眼前的這一條!
“你是?”
夏情微微一笑,收回了鏈子,語氣有了幾分小女孩的調皮和嬌俏,“怎麼,你終於想起來了?厲總。”
厲戰南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情。
當年濃煙之中,他並沒有看清楚她的臉,隻記得他們相擁跑出火場時,她胸口有一顆紅色的痣。
所以……
在見到言歡胸口痣的第一眼,他就以為是她了。
再加上後來他對她的感情,讓他更加篤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誰知道,造化弄人。
竟然……
看著厲戰南的表情,夏情又笑了。
“不相信對不對?其實我已經找了你好多年了。
當年你被送上了救護車後我才發現我的東西掉在了見到你的地方,然後我又回去了。不過回去之後我沒有那麼幸運,出來的時候一根柱子砸在了我的腿上,我的胳膊也被燒傷了。
後來我一直在國外治療,偶爾也會打聽一下你的消息,聽說你後來醒了回了自己的家鄉,再後來漸漸地就沒了你的消息。
我在想等我好了一定要回來找你,現在我好了,終於能來見你了。”
她揚唇一笑,伸出手來。
“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握個手了呢?厲總。”
這個消息對於厲戰南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他現在腦子裏麵已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