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夠了,別吵了!”
言歡痛苦的嘶吼出聲,雙眼通紅的看著楊斯明,聲音嘶啞的說道:“放開他。”
楊斯明沒動,這個男人情緒激動,他怕他鬆手之後,他會傷害到言歡。
“我讓你放開他!”
“歡歡……“
“放開!“
楊斯明沒辦法,隻能警告的看了一眼厲行之,然後鬆開了他的衣領。
他身體擋在言歡麵前,把她很好的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厲行之雙拳緊握,眼眸猩紅的看著言歡,那神情仿佛要吃了她一樣。
”言歡,你對得起米粒嗎?“
言歡眼睛酸澀,低頭看著灰白色的地板,眼前浮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你知不知道這些天米粒經曆了什麼?你口口聲聲的把她當朋友,當姐妹,當閨蜜,背地裏卻把航音推入了萬劫不複之地。她每天承受著無數人的謾罵,就連小朋友都指著她的鼻子說她是壞人,你知道她麵對這一切的時候,心情是怎樣的麼?你知道她是怎麼熬過這段時間的麼?
要不是你,她現在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要不是你,她也不會變成舉目無親,孤苦無依的孤兒,要不是你,她更不會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明!
我真搞不懂,你對她這樣,為什麼她還要來找你!“
一滴淚從言歡的眼角滑落,砸落在地麵,變成一朵破碎的水花。
厲行之現在恨不得掐死言歡。
他跟李米粒做了這麼多年的鐵哥們,什麼時候見過她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過。
“為什麼躺在手術室裏的人不是你?!“
厲行之衝到言歡麵前,厲聲喝道:“為什麼你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啊?”
走廊盡頭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陸晚晚衝過來,一把拽開滿身怒火的厲行之,“厲行之,你幹什麼?有病啊你。你給我讓開。”
“別他媽拉我。”
陸晚晚也毛了,大聲吼道:“你跟誰他媽的呢?有本事再說一句!”
陸晚晚脾氣火爆,在他們厲家誰都知道。
她從來不怕事,隻要你讓我不爽,我去你的,管你是大爺還是大娘。
有一次,陸晚晚就在除夕那天晚上當著全家族人的麵掀了飯桌。
原因就是有一個親戚當著她的麵諷刺她媽媽,明裏暗裏說她媽是狐狸精勾引了他爸才會嫁到厲家來的,她冷冷的瞪了那個長輩一眼。
淡淡的說道:“有本事,你再說一句!”
那位長輩笑了笑,滿不在乎,“這孩子,我不就開個玩笑而已嗎?你看你這麼較真幹什麼。”
陸晚晚二話沒說,一碗湯端起來,直接蓋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
就許她辱她父母,不許她較真?
什麼強盜狗屎玩意邏輯。
去她的!
那一年,她才十四歲。
當她潑了那人一碗湯之後,幾乎所有人都開始罵她不懂事,摁著她的頭要她給那個女人道歉。
她站起來,笑了笑。
然後非常淡定的掀了飯桌,留下一句話。
“誰以後敢當著我的麵說我媽,我潑的就不會是湯了!”
說完,瀟灑的揚長而去。
這件事情之後,大家再也不敢在她麵前說半個她家裏人不好的字眼,包括厲行之,對她這句你再說一句!也有了心理陰影。
所以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厲行之本能的慫了。
陸晚晚繼續說道:“李米粒出事了誰也不願意這樣,你在這嚷嚷她現在就能脫離危險了嗎?還有,你也別為李米粒叫屈,人家自己都沒委屈,你在這幫她委屈個什麼勁。
這些天也不是李米粒一個人難過,我們家歡歡也不好過,她為了一個李米粒也把自己折騰的夠嗆的。”
“晚晚,我不想跟你吵,但是就今天這個事情來說,如果不是米粒推開言歡,她怎麼可能受這麼重的傷!”
陸晚晚嗬嗬兩聲。
“你也知道是李米粒自己推開言歡的,她自己都願意這樣做,你激動個什麼勁?!還有啊,今天楊警官也在這裏,李米粒父母的車禍不是言歡造成的,那是李米粒自己的親叔叔李智動的手腳。你不是義憤填膺的要給李米粒討個公道嗎?有本事就去找李智去,在這裏對著一個女人瞎嚷嚷,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出去別告訴別人你跟我是親戚!
對了,還有,歡歡雖然是臥底了航音公司,那篇關於聲討航音的文章雖然也是歡歡寫的,但是那根本不是她自己發出去的,這裏麵存在著誤會。
當然,這個誤會也沒必要跟你解釋,因為跟你並沒有半點關係!所以,麻煩你以後想發脾氣想英雄護美的時候找準對象,別牽連無辜!”
言歡拉了拉陸晚晚的手,“晚晚,別說了。”
“我就要說,憑什麼這麼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