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幹什麼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
孫醫生看林然長得斯斯文文的，手上也沒拿什麼武器，瞬間膽子也大了許多。
“我告訴你，你最好是放我下去，別亂來。”
“隻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問完就放你下去。這個照片上的姑娘是不是找你看過診？”
孫醫生不知道林然什麼來頭，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目的。既然是為了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來的，那肯定沒什麼好事情。
厲姍姍可是厲家的千金小姐，不是他能隨隨便便得罪的。
孫醫生想也沒想，“我不認識。”
“你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我真不認識，我沒必要騙你是吧。再說了，我這一天坐診少說也要看一百來號病人，我哪裏記得誰是誰。我是看病的，又不是看相的。你就算是威脅我也沒用，我是真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既然孫醫生忘了，那我就來幫孫醫生好好回憶回憶。”
一個清冷，卻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車外麵傳進來，孫醫生剛剛轉頭，一個黑洞洞的東西便指在了他的額頭上。
冰冷，堅硬。
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孫醫生秒慫，“我，我，我，我好像是想起來了，這個女人我，我，我今天見過。“
厲戰南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收回抵在他額頭上的武器。
“孫醫生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孫醫生摸了摸額頭上的汗，不知道這兩個人跟照片上那個女人的關係，所以也不敢貿然開口。隻是試探的問道：“這位小姐是……”
“我的老婆。”
孫醫生閉了閉眼睛，腸子都快悔青了，這麼看來他是又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這些人，怎麼就一個比一個難纏。
“所以，孫醫生是徹底想起來了？”
“想，想起來了，這位言小姐長得貌美如花，我當然記得，她今天的確是來醫院找我看過診。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我都說。”
“她是自己看診？”
孫醫生連連點頭，“對。”
嘴上雖然非常配合，但腦子裏其實在快速的轉動著，想著如何應付這些人。
厲姍姍是肯定不能得罪的，眼前這位，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主。
真是頭疼。
“什麼問題？”
“這個……”孫醫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孫醫生忘了？”
“不是，不是，就是這些是病人的個人隱私，我們也不能隨便透露。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不如回去問問言小姐。”
厲戰南薄涼的唇瓣冷冷的勾了勾。
“看來孫醫生還是需要提點一下才行。”
孫醫生看著厲戰南手裏拿著的武器咽了一口唾沫，連忙說道：“我，我，我想起來，她是來拿結果的。”
“什麼結果。”
“血，血液檢測的結果。”
“我讓你說結果！”
“這個……這個……言小姐她感染了……艾滋。”
孫醫生心虛，聲音越說越小。
最後兩個字幾乎都已經消音了。
“大點聲。”
“言小姐她感染了艾滋！”
林然：“！！！”
臥槽。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我都聽到了些什麼？
艾，艾滋？
我靠我靠我靠。
林然瞬間感覺自己好像被顛覆了三觀，他隻覺得車子裏麵的氣壓驟然升高，溫度忽然變低了好幾度。
太可怕了。
不過，老板娘怎麼會感染艾滋？
林然不敢往深了想，更不敢去看厲戰南的表情。
厲戰南臉色陰沉的可怕，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搞得孫醫生心裏也毛毛的。
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壓迫感。
“請，請問，我能下車了嗎？”
再不下車，他就要憋死了。
厲戰南忽然抬手，手中的武器指在孫醫生的腦門上。
“你確定？”
“確定，我記得一清二楚，今天也就言小姐一個人是檢測艾滋的，我怎麼可能記錯。你……你能不能把這個移開……”
厲戰南現在終於明白言歡這段時間為什麼要躲著他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可是昨天晚上顧之深才給言歡做了檢查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林然忽然開口說道：“先生，厲姍姍厲小姐跟這位孫醫生認識，剛才我看見厲小姐給孫醫生發的消息了。”
“哦？”
厲戰南看著孫醫生，眼色變得淩厲起來。
幾乎一瞬間厲戰南就想通了什麼，二房那些把戲他心裏一清二楚，隻不過他看在他們也姓厲的份上從來沒有收拾過他們。
以前他們小打小鬧，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錢是小事，項目也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