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那將是一切塵埃落定。
她想到這裏,一時間滿臉的沮喪,可她也知道這裏已經成了是非之地,她給君禦下藥的事情,恐怕很快就會被人捅出去。
萬一君禦醒過來找她的麻煩,那她才是最倒黴的。
“還愣著幹什麼,隨本公主走!”
“啊,是!”
一行人高調的來,灰溜溜的從王府之中離開,可是眼前昏沉沉的君禦,此時卻不知道出現在了哪裏,他渾身燥熱難忍,直接靠在了牆壁上,眼神之中多了幾分迷惘來。
仿佛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極為炎熱的。
但是,他還是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直接找到了府中的湖水,然後沒有絲毫遲疑的跳了下去。
水花四濺,帶起一片漣漪。
可是那冰冷的池水沒有讓他緩解絲毫,才鬆了口氣的君禦,卻感覺身體之中的那股熱流,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卻怎麼也找不到選宣泄的出口。
明玉公主的手段怎麼可能這樣簡單,那種秘藥也豈是這麼好解的,君禦眼前陣陣發黑,直接在水池之中就要昏迷過去。
然而,他在最後一片黑幕之中,感覺到了一雙手臂抱住了他。
然後,那清涼的,柔軟的讓他熟悉的味道,逐漸的在他鼻尖徘徊著。
君禦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理智,隻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唯一能夠救他性命的人。
一夜悄然流逝,等到君禦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
然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雖然空蕩蕩的,可他還是隱約察覺了什麼。
昨晚的那個人……那個人是……
一想到這裏,君禦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讓他難以察覺的衝動,他眼底劃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喜色,連忙將衣服抓起來就向著外麵走去。
他的眼裏,還有腦海之中,全部都殘留著床上的那一抹鮮紅。
隻是,他來到秦蕭房間的時候,卻隻看到空蕩蕩的屋子,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的房間顯得更加空曠了。
“人呢,人呢?”
一旁走來的小丫鬟看到君禦的模樣,差點兒將手中的托盤摔了。
小丫鬟連忙跪倒在地:“奴婢不知道,隻知道昨晚就沒有看到小姐回來!”
一聽到昨晚秦蕭沒有回來,君禦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想法讓他即驚喜,又擔心。
他還沒有給秦蕭任何名分,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徹底的確認,卻因為這一場意外,讓他差點兒毀了她。
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君禦臉色漲紅,本來就沒有好利索的身體微微一晃,差點兒倒下。
那丫鬟更加害怕了:“奴婢這就讓人去找秦小姐,一定將秦小姐帶到殿下麵前!”
君禦聞言,點了點頭:“還不快去!”
君禦心情有些緊張的留在府中等著,完全稱得上是心亂如麻,但一種濃濃的驚喜還是彙聚在心口。
他又怕見到秦蕭之後不知道怎麼開口,又害怕秦蕭會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又很希望,秦蕭最終能夠接受他。
君禦來回在房間之中踱步,隻感覺時間過得實在太慢。
等了足足半個時辰的功夫,這段時間他完全處於一種糾結的心態之下,他長了這麼大,也從來沒有如此心緒不寧過。
以前不能心生波瀾,是因為他的病。再加上他本人也是那種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人。
可是如今,他竟然會將一個女子這般放在心頭,仿佛一眼看不到對方,都如油鍋上的螞蟻。
還好他的病已經好了,不然的話,現在他早就倒下了。
小丫鬟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跑了進來,君禦一見到送信的人回來了,連忙追了上去。
“怎麼樣?”
“回稟殿下,秦小姐不在秦府!”
一聽到這話,君禦腳下一軟,直接後退了一步。
他瞪大雙眼,眼神之中藏著一點兒懼怕,臉上的血色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
一口鮮血猛然吐了出來,直接嚇壞了丫鬟,那丫鬟大聲將外麵的人喊了進來,整個三皇子府一片混亂。
這消息直接傳到了端妃的耳朵裏。
當天晚上,端妃就帶著一大幫人來到君禦的床前,看著躺在床上形容憔悴的君禦,端妃的臉色極為冰冷。
“君禦,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麼?”
君禦見到自己的母妃,眼神之中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將頭偏了過去。
“我知道自己的選擇!”
端妃的眼裏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千方百計的和母妃作對?那明玉公主究竟有多好你也不是不知道,為何非要和一個小家女兒糾纏不清,當初母妃不是說過,隻要你乖乖的娶了明玉公主,母妃願意讓秦蕭給你做妾,而且……當初救活秦蕭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