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你和我做對,就是因為她對嗎?”
君禦沒有說話,眼神之中倒是多了一點兒歉意:“以後都不會了,母妃有你一個兒子就夠了!”
聽到君禦這麼說,君惜也實在沒有辦法,他輕輕拍了拍君禦的肩膀:“母妃那邊有我在,你好好保重!”
將君惜送走,君禦就像是徹底解放了一般,他換下那身錦衣華服,雖然剛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君禦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裏竟然如此舒服美好。
見慣了朝中的勾心鬥角,見慣了那些大街小巷之中的偷雞摸狗,大家族之中的紛爭內鬥,這山穀之中仿佛所有人都是一家人一樣。
白天,他和秦蕭每天到處走走,看著這山穀之中各種好玩的風景,和這裏的人交流談話,買菜做菜,去菜地之中耕種。
晚上,他們可以到山頂上去看看山穀之中的月亮,到處都是美不勝收的景觀。
秦蕭這兩年,成了這裏有名的大夫,自然受到這裏所有人的愛戴。
半年的時間,在君禦眼中都是一眨眼過去的。
然而,就在君禦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從山穀之中和秦蕭度過的時候,山穀外麵卻突然來了不少人。
整個山穀裏麵的百姓都被驚動了,那些人手中拿著刀劍,守在山穀外麵,仿佛隨時都會衝進來大肆屠戮。
“端妃蓄意謀害皇後,證據確鑿,臣等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三皇子,誰敢不從或者阻礙官兵辦事,殺無赦!”
那帶著滿滿殺氣的聖旨宣讀出來,整個山穀都驚動了,然而那些百姓卻第一時間跑到了秦蕭家裏:“秦蕭,你快帶著他離開這裏,外麵被官兵守著,沒辦法出去了!”
君禦一愣,從裏麵走了出來。
來報信的是村子裏的一個普通男人,那人滿麵焦急擔心,卻全部都是在擔心他們。
君禦麵色白了白,轉頭看了一眼秦蕭:“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的話,他們都要死!”
他實在明白自己父親的作風,一旦他真的跑了,恐怕第一個被連累的就是這裏的所有人。
秦蕭猶豫了一下,她目光落在君禦的臉上,微微點了點頭。
“我會救你!”
兩人在這和半年時間,在這裏拜了堂成了親,君禦也徹底脫離了當初自己三皇子的身份。
可畢竟他的血脈還在,即便是有君惜在外麵擋著,也難免被有人心動了心思。
如果說是之前的他,那些大臣恐怕還不足為懼,可是在秦蕭不在的兩年之中,他手中做過的太多事,都讓人產生了極為強大的威脅。
君禦聽到秦蕭的話,眼神之中頓時亮了起來,他抱住秦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你我是夫妻,一輩子的夫妻!”
秦蕭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堅定之色。
她親自送君禦下山,看到下方無數官兵,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決絕之色。
山穀上傳來不少孩子的哭聲,就連一些大人也在抹淚。
君禦這段時間在這山穀之中的人緣十分不錯,不管是大人孩子,都十分喜歡他。
“秦蕭,這謀害皇後的罪名可大的很,他還能回來嗎?”
秦蕭點了點頭,目光十分堅定:“能回來!”
聽到她的話,不知道為何眾人心中逐漸安穩了不少。
君禦被帶走,秦蕭也消失在了山穀之中,誰也不知道秦蕭去了哪兒,做了什麼。
君禦一回到皇宮,就直接被壓到天牢裏麵,就連端妃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
被關在潮濕陰暗的天牢之中十天時間,君禦才看到了一臉憔悴的君惜出現在自己麵前。
君惜整個人瘦了很多,但是身上衣著整齊,看起來已經脫離了危險。
他擺了擺手,讓人將關押君禦的房門打開。
“君禦!”
君禦聽到大哥叫他,站在他麵前,微微抬頭,目光多了幾分冷然。
“母妃死了!”
一聽到這四個字,君禦像是被當頭棒喝,雖然他十分怨恨端妃,恨不得不回來,再也不見她,可是當聽到有人說她已經死了的時候,君禦的心還是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為什麼?”
君禦眯了眯雙眼:“秦蕭找了母妃,然後母妃留下書信,服毒自盡了!”
秦蕭……
一聽到這兩個字,君禦臉色微微白了白,他看到了君惜眼底的憤怒。
“為何秦蕭一見了母妃,母妃就會自殺,我想等你出去之後,好好問問她!”
君禦倒是從心底都沒有怪罪秦蕭的意思,可是現在君惜的想法和他明顯不同。
因為,君惜在端妃眼中,那絕對是比命還要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