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這才打開,她驚慌看向外麵,“別讓鄰居聽見。”
往邁步往裏走,她有點抗拒,可還是讓開了。
她猶豫了下低語,“你……我……今晚我睡沙發行嗎?”
我送她回來時還好好的,這變化可夠快的,心裏猜出來了,唯一的原因肯定是安廷。
冷冷的看著她,“安廷找你了?”
她露出驚慌之色,“沒……沒有……”
“哼,乖乖的陪我睡覺,就算是討厭我,忍到開學就行了。”
拉著她往理走,她沒有掙紮,認命的低著頭。
一進門看到床上有個信封,她趕緊跑過去拿起往抽屜裏放。
“什麼東西?說實話。”
肖挽雲作勢欲哭,“演唱會的票,我想去看行嗎?”
原來如此,演唱會是個明星開的,就在這座城市的體育館舉辦。
由於安明集團讚助了錢打廣告,安廷被安排當鼓手,也好沾光出名,這還是我從她那裏套出來的話。
我輕輕的抱住了她,“傻丫頭,想去就去吧,對我那麼冷淡幹嘛,今天累死我了,睡吧。”
她鬆口氣後聳聳鼻子,“你身上什麼味兒?”
“有味兒嗎?”
我明知故問,心想肯定是那些陪唱小妞的劣質香水味兒,趕緊脫衣服。
卻看到她撅起了嘴,“去洗臉,把脖子也洗洗,討厭死你了。”
她氣呼呼的上床蓋上空調被,扭頭又瞪了我一眼,“不洗別上來。”
額……
我隻好開門瞅了眼外麵,這才快速跑向衛生間,一照鏡子明白了,脖子兩側竟然都有口紅印。
她吃醋了?
我嘴角露出笑容,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許她心裏想著別人,卻睡在我的懷裏,卻又生氣我跟其他女人發生什麼。
又是早上五點被轟走,沒地方可去,我給胡倩打了個好幾通電話她才接,睡眼朦朧告訴我地址就掛斷。
新住址是個公寓大樓,到了房門口又是幾個電話才開門,打著哈氣又躺回去睡了。
很小的房間,布置也很簡單,我直接躺在了她身邊想補個覺,胡倩直接一個側翻半趴在我身上。
原本想推開她,卻看到她素顏睡著下竟然沒了那份嫵媚和放蕩,顯得有些清純,沒打擾,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睡夢中被關門聲吵醒的,睜眼看到胡靜拎著一兜油條和兩袋老豆腐進來,穿著鬆垮垮的睡衣瞪了我一眼。
“占老娘便宜,哼!”
見我起身走向衛生間沒搭理她,又嚷嚷道,“老娘雖然賣,可從不陪人睡覺,你得負責。”
我還是沒理她,直接拿起她的牙刷刷牙,她追到衛生間看到後愣了一下。
“那可是我的牙刷,不嫌棄我髒了?”
我白了她一眼繼續刷牙,她抿嘴笑了,“小心我有病傳染給你,刷完牙吃早飯。”
她唱著歌轉身就走,唱的還挺好聽,我收拾完走了出去,屋裏沒餐桌,我倆坐在沙發上,就在長條茶幾上吃早飯。
吃了幾口我看向她,“你就沒打算幹點正當行業?”
她不滿的瞪了我一眼,“我有正當行業,就是賣各種職業裝啊,你看。”
她拿起手機讓我看,看了幾張我簡直無語,這叫職業裝?
女人穿那些改造後的暴露衣服上班,估計公司男性都沒辦法專心了。
“賺錢嗎?”
“實體店差點,我加了不少其他東西,網上賣的挺火,買家大多是男人。”
“正常,女的大多不好意思買。”
“你錯了吧,好多都是男的買了自己穿。”
額……
我腦門青筋劇烈崩了幾下,感覺再也不了解這個世界,低頭繼續吃東西。
她用胳膊碰碰我,“問我這些幹嘛,借給我錢進貨啊?”
“給你錢你也是拿去賭,不輸那麼多,你早成富婆了。”
她用手一托下巴歎息出聲,“哎……人總有要有點愛好當精神寄托不是。”
這番話倒有點道理,我無法反駁,她接下來的話,差點噎死我。
“明天就該還錢了,我才湊了一萬多還是你給的,又得被呂雷白玩一次,要不你替他吧?”
我用手順了順喉嚨,沒好氣的回應,“你又不在乎那些,等你什麼時候想從良了,在把賭戒了,咱們合夥開個買賣吧,我投資你管理。”
“真的?”她驚訝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當然真的,我一直想做生意,可沒經驗,想找個有經驗的合夥人。不過你是改不了的,早沒救了。”
她突然臉色變得嚴肅,“你要是相信我,我就能改。”
又苦澀一笑,“我這種爛貨誰會信!”
我一愣,對這番自嘲的話語感觸頗深,盤算了一下自己手裏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