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脆給趙謙所有電話號碼都打了一遍，結果都是關機狀態，這讓我不開心了。
又讓吳婷婷查了一下他名下所有產業，結果發現不但沒房，連車都沒有，幹這行的肯定謹慎，估計賬戶上也沒錢。
當一查他老婆，果然幾年前就已經離婚，孩子到有一個在上初中，父母名下產業到不少。
若是以前潘雄掌權時，發生這種事絕對會綁了他的家人要挾還錢，可我不想這麼做，況且那筆錢也不是我的。
既然他不想還錢想坐牢，那我就沒辦法了。
最終我拿起手機又給王文雅打了個電話，她也沒接，隻好發微信告知地下錢莊的人他們沒抓幹淨，還有人逍遙法外，我這裏有證據。
這次她回信了，讓我把證據送去市局，可當我開車過去，卻不是她接待，而是一個男的。
對方很客氣，見過證據材料後更是一個勁感謝，保證抓到人後給我一筆舉報費。
我特麼是為了那筆線人費嗎？
犧牲了幾百萬外幣是為了讓王文雅立功，讓她平步青雲，可這傻妞把功勞給了別人是幾個意思？
我沒著急走，拿起手機再次微信王文雅，告知她王澤奎昨夜去了我家，告訴我很多事情，她回了一句話。
知道也好，我隻是你姐，別多想。
我看出來了，不是我多想，是她一直再多想，這才避免見到我。
能做的都做了，她不想見我也沒辦法，況且就算是見了也會很尷尬，我隻好離開。
上車後心情有些煩躁的點了根煙，開車直奔項蘭秋的紋身店，魔夜叉紋身還有三分之一就能完成了。
店裏沒客人，她正在手工製作一張麵具，簡單的線條勾勒出恐怖的女鬼模樣，我一直搞不懂一個漂亮美人為何會喜歡這些嚇人東西。
見到我來，她放下麵具半成品一笑，可今天化的妝也很嚇人，好在是白天，晚上這張臉要是衝我笑，絕對一榔頭先砸上去。
我脫了上衣往紋身椅上一趴，她邁步走來好奇詢問，“怎麼愁眉苦臉的，那天有人砍你都不這樣，跟潘美麗鬧氣了？”
“她出國旅遊了，一周才回來，隻不過煩心事比較多。”
“男人煩心事多正常。”
她邊說邊坐下，拿起毛巾先幫我擦拭要紋身的區域，沒著急動手，竟然幫我塗抹專用的藥膏。
我開玩笑低語，“今天這是怎麼了，不收費吧？”
項蘭秋笑了笑，“你後背都腫了，這麼下去紋身會變形，我可不想砸了手藝。放心吧，不收錢，贈的。”
確實有些疼，隨著藥膏塗抹疼中又帶著一股清涼，舒服了不少。
“殺人是什麼感覺？”她又突然詢問出聲。
上次來她沒提我被襲擊的事情，甚至都沒問為何這麼快被放出來，這次卻問這個問題，讓我有點愕然。
“恐懼還是興奮？”她又詢問出聲。
“我當時沒多想，隻是不想死而已。”
“嗬嗬，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殺人後你屬於很興奮的那種，跟著潘雄殺了不少人吧？”
我歪頭看向她，“套我話呢？”
項蘭秋抿嘴一笑，“當初我可幫了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那次她確實是幫忙了，要不是她用電動紋身針刺了其中一個刀手脖子，還將人踹倒在地，我將麵臨兩麵夾擊。
我低沉回應，“很刺激很興奮，甚至可以說是亢奮，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這已經是很坦誠，項蘭秋輕按我的後背笑了，“我當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看你很酷的樣子就腦子一熱幫忙了，現在想起來竟然不害怕，也很興奮。”
我愣了一下，打量她畫著妖異濃妝的麵孔，知道下麵隱藏著憂鬱的表情，這個女人太個性，這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她竟然向我吐出舌頭，做過手術的舌尖分叉，而且很長，看起來就像是個蛇精，卻又讓人浮想聯翩。
我看的有些發呆，項蘭秋笑著收回舌頭，拿起電動紋身針開始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