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苦說不出，隻能當沒聽見，楊玉晴卻譏諷出聲，“你拿什麼還？”
好在沒說出太難聽的話，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家已經被母親敗光了，沒有意外橫財或是其他人幫助，確實很難還，現在說什麼都是大話而已。
小姑娘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抱頭又開始哭，聽起來讓人傷心落淚。
“少說兩句吧，先走。”
我拉扯楊玉晴離開，她還不滿嘀咕，“又不是欠你錢，你到會做好人。”
真想一個打耳光抽上去，要不是她私自安排趙謙弄出這些事，段美茹能跳樓嗎。
進入電梯沒其他人，我這才嗬斥出聲，“你就這麼虛偽活下去吧，早晚害人害己。”
她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裏，“我怎麼虛偽了，那是我想盡一切辦法才賺的錢。我確實為了錢嫁給潘雄，可我能說不嫁就不嫁嗎，你知道我每天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還不如一條狗，甚至還得親你的臭腳。你就沒讓人家破人亡過嗎，憑什麼我就不能要回來。”
我有點無言以對，自問如果被人騙了五千萬，也會不擇手段要回來。
“我的錢啊……”
哀鳴聲響起，蕭雅琪靠在我身上開始哭，嘴裏低語，“為了攢那點錢，我被多少臭男人欺負，都怪我貪圖那點利息。”
說完她還抽自己耳光，我趕緊阻攔，看著有點瘋癲的兩人，我頭都大了。
外麵圍觀人群更多了，好在我遮擋著蕭雅琪，她這才沒被人認出來，好不容易進入車裏，這倆人似乎都想起了傷心事，抱頭痛哭，很有種同病相憐的味道。
我實在忍不住爆吼出聲，“別哭了，錢沒了再賺，有我在餓不死你們，在哭把你們都從樓上扔下去。”
吼完我啟動汽車，正好趕上拉屍體的救護車也經過，還得讓路，她倆終於不哭了。
蕭雅琪一擦眼淚，“反正我以後就跟著你了，你得負責給我養老。”
我特麼又不是你兒子！
我翻翻白眼沒吭聲，打算先送她回家。
哭了一番的楊玉晴似乎也宣泄了不少負麵情緒，也擦擦眼淚，“不就是五千萬嗎，對姐來說毛毛雨，再也特麼不往外借錢了。”
能想開就好，這一次經曆讓我更加感觸到欠債人和債權人之間的緊張關係，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導致人間悲劇。
車在暴雨中行駛進入蕭雅琪家的地下車庫，婉拒了她的邀請沒上去，她隻好獨自上樓，說是明天就去劇組。
車裏隻剩下我和楊玉晴，我點了根煙看著她鑽到了副駕駛座位，沒有著急開車離去。
“你和王澤奎達成了什麼協議？”我突然詢問出聲。
她愣了一下，有些慌亂說道，“我……我不懂你說什麼。”
我臉色一沉，“你這是在玩火懂不懂，潘雄已經加入了販毒組織，那些人更是殺人不眨眼，如果王澤奎這次去暗殺成功還好，一旦失手說出你，等死吧。”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她兩眼發光詢問。
我沒好氣的感歎一聲，“我特麼是怕有一天你想把我滅口，我得親手弄死你啊！”
“安心吧，這輩子我害誰也不會害你。”
她還伸手摸摸我得頭，轉眼又一臉陰森，“潘雄那個畜生必須死，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會饒了潘美麗。”
你是被虐瘋了吧？
我隻是心裏嘀咕，看這架勢絕對是瘋了，相信一個瘋子說不會害我，除非我也瘋了。
話說開了也好，我低語道，“潘雄這次選的行業我也不恥，這種人也確實都該死，我可以當什麼都不知道，卻不能幫你害死自己老丈人。”
楊玉晴立刻鄙視出聲，“切，你還睡了我呢，潘雄一旦知道可饒你不了你，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
“你和潘美麗又沒血緣關係。好啦，不阻止你是我的底線，也別讓我發現你對我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