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再次醒來,他捂住喉嚨感到一陣惡心。
“怎麼了?”墨爾伽看到剛才還好好的克裏斯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心裏有些擔心。
克裏斯卻擺了擺手,緩緩說道:
“剛才想起一些東西,突然感覺這個場景有些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是déjavu現象?”
“(⊙o⊙)啥?”
“沒事,現在幾點?”
“剛才正好打鈴了,才六點呢。”
“哦”克裏斯站起來將頭伸出鐵欄杆,看向兩邊的過道,想著昨天做的那個清晰的夢。
“剛…剛才那下把你的腦子磕壞了?”
“我什麼時候磕到腦袋了?”
“不會吧,真的?”
墨爾伽向他解釋起事情的經過,可他越是說,克裏斯就越是疑惑。
他仔細回想起記憶中發生的事,確實有些模糊,可能真的是déjavu吧,畢竟監獄這種三點一線的封閉地方真的能把人整瘋。
可那個清晰的夢自己怎麼解釋,現在那副恐怖的場景仍然曆曆在目。
但他這一次並沒有在意,依舊和平常一樣度過了這一天。
直到…
血紅的天空到處彌漫著腥氣,殘垣斷壁之間遺存著最後的幹枯古樹,他看著周圍無數雙眼睛死盯著自己,一群龐大的怪物浮現在眼前,周圍景象在這時不斷閃爍,宛如一個畫麵失幀的電子屏幕卡頓起來。
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向下落去,鼻腔中灌入大量液體,湧入呼吸道,使得神經火辣辣的疼。
再再再一次醒來。
“呼呼,呼,嘔。”克裏斯難受的幹嘔起來。
“怎麼了?”墨爾伽拍打起他的後背,想讓他能放鬆下來。
“現在幾…幾點,咳,嘔”
“慢點說,沒人和你搶。”墨爾伽在旁邊安撫著他。
克裏斯昏倒了過去,在他最後的意識裏想著
這難道又是一次循環嗎?
不過,這一次,克裏斯不打算坐以待斃了。
幸虧趕上了早餐時間,當他又再次遇到那個青年時,他將自己夢中的場景和模糊的記憶告訴了他,希望這能對自己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但青年好像並沒有太在意,嘴裏說著克裏斯隻是睡覺睡模糊了。隨即便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周圍人都不相信自己,克裏斯頓時覺得心煩氣躁,看來求人不如靠自己。
他開始思考起接下來的對策,但沒有絲毫頭緒的他根本不會有任何進展。
要去西北碰碰運氣了嗎,不對,現在不是時候,吃完早餐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去到集中勞改營,自己這時怕是去不了西北了。
克裏斯心中暗下決心,隻要自己能再次進行循環,自己一定要去西北看看。
時間像是津巴布韋幣,看著很多,但其實根本不夠花。
又到了晚上,克裏斯沒有睡覺,隻是靜靜的坐在床上。
一邊感受著手中握著的石塊上殘留的溫暖,給他的心帶來深深的慰籍。
盡管他知道如果真正的麵對夢中的對手,自己恐怕連給人家撓癢癢的機會都沒有。
但自己又能怎樣呢?
克裏斯仔細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事到如今,自己絕不會認為循環是莫須有的了。
但話又說回來,自己現在的狀況與其說是déjavu,其實更像是土撥鼠之日。